急急急急,現在怎麼脫身?

可岑守心似乎指望不住,自從她現身之後,便一直望著她,不說話,就好像和她不認識一樣。

朝玟眸色黯淡了下去。

她知道她來到這裡掙脫昆侖的陣法肯定會被他懷疑,她也做好了準備。

只是一路來到這,路上也是共同遭遇了艱險的,怎麼說也是經歷過生死的交情。

她現在被逼迫著,眼看著就要喝下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他卻在這裡冷眼旁觀是幾個意思?

朝玟心中氣惱窩火,很想要質問幾句,只是她現在不知道這女蜘蛛到底在搞什麼名堂,也不好直接的和岑守心求助。

那杯盞眼看就要灌進她的嘴裡了,連忙大喊一聲:“等一下!”

那魑魅還真的停了,唇角勾起一個玩味的笑,彷彿想看看她會說些什麼。

朝玟軟軟的垂下眼眸,裝可憐道:“額……好姐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喝不習慣酒,這酒要不就先算了吧?”

朝玟長得漂亮,神情也乖,這一聲好姐姐把那女蜘蛛哄得花枝亂顫,她笑道:“妹妹嘴真甜。”

那女人又柔聲勸道:“只是不喝酒的話,這禮成不了啊,要不妹妹還是委屈一下,就喝一口。”

朝玟面帶討巧的笑,心裡卻罵的喋喋不休:我信你個鬼,那酒分明有問題!

這杯子裡的東西氣味辛辣又摻著一股異香,奇怪的很,她可不敢喝。

朝玟聽了連連搖頭,越發可憐的說道:“我……我真的不擅飲酒。”

那魑魅也莫名的好說話,“那便放你一馬,不喝就不喝吧。”

朝玟手腕上絲線的力道一鬆,杯子落到地上碎的四分五裂。

那酒液躺在地面上,冒著絲絲的黑氣,像是有毒。

朝玟驚魂未定,在心中拍拍胸脯:我嘞個乖乖,幸好沒喝。

那蜘蛛看她乖巧,覺得她造成不了什麼威脅,自負的將絲線的控制松開了。

朝玟湊近她問道。

“好姐姐,諸位姐姐都花容月貌天人之姿,又這副盛裝打扮,還綁了一個男人在這裡,這是要幹什麼呀?”

那魑魅輕笑:“妹妹嘴真甜,姐姐姐姐的倒是叫生分了,我叫素覓,你不妨喚我一聲覓姐姐聽聽?”

朝玟忍著膈應,叫了一聲。

素覓:“倒是忘了,妹妹初來乍到,錯過了我們商量的時候,還不知道我們在幹什麼呢。”

“如你所見,這位道君,千裡迢迢來此尋找妻子,我呢,正在為他選妻呢。”

朝玟面露不解:“可他不是有妻室嗎?還要選什麼呢?”

素覓苦惱:“可是他的妻子卻不想見他呀,可惜道君一片痴心,卻所託非人,奴家想來想去,覺得讓這樣俊俏的郎君日思夜想的愁眉不展,實在是太招人心疼了一些,不如斬斷愁緒,便自作主張,再為他招攬一門親事。”

朝玟驚異看了一眼岑守心。

不是,他真的相信這幾個女怪能幫他找到妻子呢?

朝玟一聽到找人,職業病犯,又想打廣告了,在心中小聲道。

信這幾個女怪還不如信靈聞閣。

不是朝玟吹牛,要論找人,他們靈聞閣稱第二,就沒有人敢稱第一。

哪怕這人已經死了,到了陰曹地府,靈聞閣都能將這人的魂從閻羅殿拉出來,帶到尋人的人面前溜達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