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虞聽的更加疑惑了,莫非男主謝濯塵還有前女友?

聽他朋友話裡的意思,好像就是這麼回事!

這下好了,不單單要與祝南芙明爭暗鬥,還要與一個不知道在哪兒的人爭鬥,真不愧是男主啊,桃花就是旺盛。

“述白兄,西京城懸案,你可與我說說了。”謝濯塵不似這俊美府尹拐彎抹角,放下茶杯,便直截了當地說出了這句話。

府尹聞言沉聲,不由重重地嘆了口氣,笑容也逐漸消失,“說到底,這都是怪我無能為力,這樁懸案已經持續半月,半月來死的男人都快堆滿了殮屍房,這案子再不破,我這西京城府尹的位子,怕是做到頭了。”

“哦?所以你是怕自己會被罷黜,便託刑部左侍郎請我前來?”

“……這怎麼可能,謝兄你這麼想可就是有些過分了。”

陳述白佯裝慍怒,語氣卻依舊溫和。

“好了,今日尚早,帶我去瞧瞧那些屍體。”謝濯塵輕拂了拂袖,站起身來,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陳述白方想說什麼,卻見得他已經走出了門,長身玉立,停於內堂門口,似在等他。

“謝兄慢些,殮屍房在這邊。”陳述白快步跟了上去,帶著他們去了殮屍房。

殮屍房門口,裡面較為陰沉,且若有若無傳來極為刺鼻的香料味,又夾雜著讓人惡心作嘔的腐爛臭味。

謝濯塵駐足門口,瞥了一眼那較為漆黑的裡面,眉頭微皺,忽的看向了身旁的溫虞,“你與之羌在外面等著我。”

溫虞感恩涕零,屍體她的確不想去看,當初霍婉的死相她現如今都記得清清楚楚,那是晚上會做噩夢的那種。

謝濯塵與陳述白前後進了殮屍房,入目均是被白布蓋著的屍體,陳述白停在中間,掀開了左右兩側的白布。

腐爛發臭的屍體映入眼簾,身上的屍斑也已經逐漸顯露出來,臉色發青,雙目緊閉,嘴唇泛著極深的黑色,很明顯是中毒所至。

“述白兄,他們都是中毒而死,這種案子,你竟然束手無策?”

謝濯塵站在一旁,左右打量著躺在四周的男人屍體,只是片刻,便得出了這麼個結論。

陳述白聞言立刻攤手,話說的這麼簡單,“謝兄,他們雖然是中毒而亡,可這毒我們始終都沒有查出來源,且他們死前都去了子夜坊,死時都是深夜,死後都是臉色發青,嘴唇發黑紫。”

“子夜坊?”謝濯塵聲音提高。

“對,子夜坊!那是西京城較為熱鬧的花樓,裡面的女子傾國傾城,西京城排名在前的絕色美人,均數都來自那裡。”

見謝濯塵面色凝重,陳述白嘆了口氣,“我知道謝兄的意思,可這子夜坊我們去了很多次,並未查出任何可疑的地方來。”

“哦?你們是怎麼查的?”謝濯塵問。

“衙役出動,直接抓人盤問。”

“……”

謝濯塵扶了扶額,抿直了唇,並未理他,徑直走出了殮屍房,停至門口,又拿出錦帕慢悠悠地擦了擦雙手。

“今晚,述白兄隨我去子夜坊。”

“我?謝兄,你可別打趣我了,我家夫人管的緊,這種地方是萬萬不能去的。”

此話一出,其餘三人都有些難以置信地看了過來,謝濯塵像是被他逗樂了,“既如此,那前些日子盤問子夜坊時,你根本沒去。”

陳述白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頭,“這不是……怕我家夫人追問嗎,再說我也不想牽扯這些,不過謝兄就不一樣了,你家夫人很明顯通情達理。”

說完,眼神頗為明顯地看向了溫虞。

溫虞:“……”

不是,這哥們兒啥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