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濁怒目圓睜,咬著牙半晌沒說出一句話來。

“不必多說,你們想說什麼我都知道,但想讓我離開謝府?離開謝濯塵,不可能!”

溫虞態度強硬,說到底他們是想支開她,或者拿她當人質,以此來威脅謝濯塵。

她不會做如此拖後腿的事。

“你倒是看的通透。”溫晚棠語氣淡淡,與玉京城時判若兩人,眼底甚至還帶著淺淺地譏諷。

聞言,溫虞看向了自己的這個大哥,明亮的眸子凝視著他,青天白日,竟被她看的有些心虛,眼前倏地躲閃起來。

“如此看著我做什麼?”他問。

溫虞唇角揚起一抹笑,抬頭看了看天,“我記得大哥心愛的女子叫舒蘭,現如今應該在回隴京城的路上了,我建議大哥還是去接一接她比較好,別在這兒浪費時間了,不然你會後悔的。”

“……”溫晚棠眼底閃過驚恐,難以置信地盯著她,怎麼可能,舒蘭要回隴京城的事他誰都沒說過,更何況這個跟謝濯塵在一起的妹妹。

“還不去就晚了。”溫虞好心提醒道。

“父親,兒子先行離開了。”溫晚棠大驚失色,心裡的不安逐漸放大。

立刻朝向溫濁說罷,轉身快步離開了這裡。

“你倒真是有些手段。”看著自家兒子被她三言兩語支走,溫濁譏諷的笑了笑。

“我可沒父親這麼有手段,我說的都是事實。”溫虞笑眯眯地看向他,一副老實模樣。

溫濁老臉忍不住抽搐,看著她的樣子手掌隱隱有些動作。

溫虞見此趕緊後退了一步,驚恐萬分,“爹爹莫不是想打我?”

溫濁揚起的手掌冷不丁垂了下去,她怎麼知道?他這麼明顯?

他眼神閃爍,鼻腔中發出一個冷哼,拂袖離開了這裡,“你好自為之!”話落,快步轉身離開了。

看著他略微蒼老的背影,溫虞嘆了口氣,待他快離開時,又揚聲道,“父親還是要尊崇本心,莫要忘記了初心。”

“……”

溫濁腳步緩了幾秒,又趕緊離開了這裡。

溫虞伸了個懶腰,抬頭又看了看頭頂的太陽,知道全書劇情的滋味,的確不好受,知道他們的結局卻無法改變,她倒怕自己也深陷其中,抱憾終身。

不能改變,就融入,到頭來,卻將自己葬送了。

她搖了搖頭,她只想護住自己想護的人,其他的好言相勸不頂用,也就只能順其自然了。

不過大部分的主角都不會死的,最多也就只有幾個極少數的炮灰,謝夫人是個大團圓愛好者,絕對不會幹出這種事的。

至於陳述白的死,她也說不清楚。

謝濯塵這幾日忙裡忙外,回來後也只是疲憊地躺下很快就睡著了,溫虞隱隱也猜到了,這幕後主使太過於神秘,想完全一網打盡,還是有些難。

隴京城外邊安安靜靜,實則內裡已經暗潮洶湧,是暴風雨降臨的前奏。

只是在這兒風口浪尖上,蕭鳶竟然不怕死的又安排了一個宴會。

這次宴會說來也普通,不過是鄰國使臣覲見的歡迎儀式罷了,但看她的意思,似乎還是想做大點。

宴會定在半月後,屆時會聘請所有的王公貴族,富家公子小姐,蕭鳶明顯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你知道這件事嗎?”溫虞替謝濯塵披了件外袍,溫聲問道。

近幾日來他忙於找線索,眼底一片烏青,聞言也只是愣了片刻,“不知,陛下未曾提過,不過這個宴會,我希望你別去。”

黑眸凝視著她,他無比認真。

聞言,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怕我出事?”

“夫人聰慧,應當知曉陛下設此次宴會的意義,你前去,未免也太過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