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醒了,昨日睡得如何?”

溫虞伸了個懶腰,“還行吧,就是有點渾身痠痛。”

聞言謝濯塵微微看了過來,正色道,“夫人明鑒,昨晚為夫可是什麼都沒做。”

溫虞:“……”

她也沒說做了啥。

“你傷口裂開了?可要換藥。”

瞥見他後背有些紅,溫虞立刻下了床榻。

“可以,勞煩夫人了。”謝濯塵放下卷宗,輕道。

將藥拿出來,溫虞十分嫻熟地將他衣服扒了,露出了後背,傷口處血液都接近幹涸了,明顯很久之前就裂開了。

“怎麼不早點叫我。”溫虞有些心疼地問。

謝濯塵笑笑,“見夫人睡得憨甜,實在不忍。

溫虞心中一暖,只是看著那些幹涸的血跡,還是需要用水擦擦才好,心念一動,她讓謝濯塵坐好,又拿了件衣服披上,開啟了門。

紅絳正好站在門口,溫虞瞳孔微縮,立刻將門掩了點,只開啟了她的大小,將裡面的情況擋的嚴嚴實實。

“紅絳,替我打盆水,今日有些累,在裡面梳洗即可。”

紅絳目光灼灼,順著裡面看了一下,卻沒看到半點。

“紅絳?”溫虞又喚了她一聲。

“嗯?是!”她緩過神,立刻應聲,轉身離開了這裡。

目送她離開,溫虞立刻關門走了進去,仍心有餘悸。

“她竟就這麼站在門口,似是在等著我們?”

謝濯塵淡淡抬眸,“夫人以後離她遠些。”

“你也是。”溫虞替他倒了杯茶道。

“若是被她知道你會武功,恐怕會告訴那幕後之人。”

這話一出,謝濯塵倒是滿眼好奇地看向她,攏了攏身上的衣裳,“莫非夫人猜到了什麼?”

溫虞點頭,“那當然,我也不算是完全沒腦子!根據你昨晚極其今早所說,我猜測……”

她聲音壓低了些,“紅絳恐怕是你要找的前朝人一類。”

謝濯塵眸中閃爍著亮光,看向她的眼底透露出幾分詫異,“你怎麼知道?”

溫虞神秘兮兮,也不多解釋,“我猜的,看你這反應,就知道猜對了。”

謝濯塵無奈笑笑,還想說什麼,卻聽的門外紅絳已經端了水過來,正候著準備進來。

“放門口吧。”溫虞提聲道。

門外的紅絳遲疑了一下,站在原地停了許久,這才慢慢地將盆放在了門口,只是放下後,卻又在那兒站了很久。

確認她離開之後,溫虞這才走出去,將那水端了進去。

“這會不會太明顯了。”她轉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