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看出來?”溫虞恍然,她還以為他一根筋看不出來呢。

他聞言失笑,垂眸看著身旁這個嬌小的女子,輕道,“一般人都能看出來,若這樣了都沒看出來,那就是他有意享受這種被人喜歡。”

這話她倒是贊同。

“不過你放心,我對她無意。”

話落,他又給她了一顆定心丸,“除你之外,其他女子於我而言,不過是芸芸眾生中的過客罷了。”

溫虞被他說的心狂跳,以前沒看出來,謝濯塵這麼會說話呢?

“你好像很緊張?”他是指她的心跳。

溫虞一噎,立刻往被子裡縮了縮,“哪有。”

謝濯塵輕笑了笑,伸出手將她攬入懷中緊緊抱住,下頜靠在她的發頂,溫聲道,“睡吧。”

“好。”

感受到他懷中的溫暖,溫虞雙手環抱著他的腰,朝著胸膛蹭了蹭,滿足地閉上了眼睛。

翌日一早,謝濯塵便直接去了隴京城衙門處,而溫虞則留在謝府,打理著一切。

只是這剛吃完早膳,便聽到外頭熙熙攘攘,走進來了不少的人。

“娘,她就是表哥的那個娘子……”

昨日的黃衣小姑娘,帶著一些男女老少,進門就指著溫虞,來者不善。

停下手中的事,她淡淡抬眸,看向了來人。

“你就是塵兒的小娘子?”

黃衣小姑娘身旁,站著一個年紀較大的老者問,身著灰色長袍,白發白眉白鬍子,明顯已經入古稀了。

接受著幾道目光上下打量,溫虞倒是不慌不忙,溫聲問道,“你們是?”

“我是塵兒的外祖父。”那老者道。

“溫虞見過外祖父。”她行了個禮,又讓紅絳招呼著上了茶。

老者倒也不是想為難她的人,左右打量了一番,他眉頭突然緊皺。

“塵兒他母親葬在哪兒?”

溫虞聞言一噎,他不說她還以為忘了這麼個女兒呢。

謝夫人當時去世時,這邊人一個都沒過去,只有謝濯塵一些官宦人家去弔唁,而謝夫人孃家這邊,卻是一人沒來。

“葬在戰京城。”她沒有多問,只是回答。

老者忽然變得憤怒,坐在椅子上驟然拍了一下旁邊的桌子,剎那間茶水蕩漾,直接濺到了桌面。

“什麼意思?!難道是這隴京城不配?”

“……”

溫虞抬眸,打量著老者,心中隱隱猜測,他似乎並不知自己的人沒有去過戰京城弔唁,不然,也不應該會在現在質問。

穩了穩心神,她又看了老者身後的其他人一眼。

各個臉色不佳,似乎在害怕緊張著什麼。

“興許……夫人更喜歡戰京城。”

“怎麼可能!她自小生活在隴京城!!”老者更是疑惑不已。

溫虞抿了抿唇,正欲說話,卻見黃衣小姑娘旁邊的婦人立刻插嘴。

“爹……興許,婉兒就喜歡那戰京城,畢竟她嫁過去之後,一直都在戰京城了,如今既然葬在那兒,那便葬在那兒算了。”

薛婉,是謝夫人的原名。

聽著話裡的意思,像是想在掩飾什麼,很顯然老者也有些信了,憤怒地臉上有一瞬間的松動。

溫虞微抬眸,瞥了其他的人一眼,隨即張口道,“夫人葬在戰京城也好,畢竟這隴京城沒有什麼記得她的人。”

“你這話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