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長仁緩步走近,停在花繭之外,悠然嘆道:“梅花雖然美麗,你也不該如此失神。要知道每一片梅花,都能奪走一條性命!這就是後生小子跟前輩高人動手的下場,就是羽化中階與初境的區……”

他的話還沒說完,層層疊疊的梅花霍然間全部失去了鮮活的色澤,就連幽香也都不脛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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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朵剝落,花雨分灑,不過是一瞬之事。零落之際,一道刀光卻如同花間的一絲青柳抽出,朱長仁來不及反應便已被命中。

殷紅的鮮血分灑,滿地殘梅,再添幾瓣桃花,悽豔地劃過。

謝蒼生淡淡道:“末學後進雖然殊不可懼,但老先生總不該忘記一句老話!”

鮮血從喉頭湧出,前後已經對穿,朱長仁臉上的每一根肌肉都抽動著,雙目深深凸出:“你……”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儘管朱長仁已經永遠聽不見了,謝蒼生還是滿懷戲謔地說出了這句話,洗血了當日的敗績與恥辱。

他看也不再看朱長仁一眼,便大步進入了水晶宮。

香軟的鶯鶯燕語在耳邊迴環,誘人的溫度仍停留在指尖,嫩滑的肌膚似乎還貼在胸膛上,幾乎被榨乾的獨孤敗終於沉沉醒來,摸摸旁邊,沒有人。

眸子映出陽光的那一瞬,他的精力再次燃燒。迅速穿衣,而且在腰間別上了原本掛在床頭的【浮竹劍】。

滿屋的檀香氣息忽然傳來幾縷肉香,步履盈盈的白狐端進了一個加蓋的大盤子。

他掛著幸福的微笑,伴著她坐在桌前。

“讓我猜猜,盤子裡應該是雪雞?”

她揭開蓋子,輕聲道:“沒想到你比狗鼻子還要靈!快吃吧,這麼多天來你都沒好好吃過一頓飯,都怨我,以為你和我一樣可以不用進食。”

他用刀子剝開雪雞,嚐了兩塊,嘖嘖稱讚:“好吃!你也嚐嚐?”

“我看著你吃就好了。不夠的話我再去給你弄,你得好好補補身子,這幾天……你很辛苦,別傷了身子……”聲音到了最後細得微不可聞,兩朵嬌羞的紅雲也爬上了嬌美的臉頰。

他的聲音也很輕柔:“我的身子有什麼打緊,我只要你好!”

“二弟,你難道真的要跟這妖孽長相廝守,白頭到老?”一聲不和諧的叱喝聲從門外傳來,打破了夫妻倆之間的情話。

白狐本就大羞,聽得有人在此聽去了自己與獨孤敗的談話,還不及憤怒,便已更加羞赧,頭髮根似乎都紅了。

獨孤敗按住劍柄,站起身來,凜聲道:“何方朋友?”

長身玉立的謝蒼生出現在門口,道:“二弟,不用再演戲了!”

獨孤敗:“誰是你二弟?你又是誰?”

謝蒼生倒也不以為異,深深瞭解自己這個二弟素來喜歡胡來,思維方式大出常人之外,實在是很難搞懂他下一步會有什麼樣的舉動。於是只淡淡道:“你還沒玩兒夠麼?難道要玩兒到生下孽種才肯幹休?”

兩團怨毒的火焰在清涼的眼中瞬間蔓延!

殷紅的鮮血濺開朵朵鮮花,鬼神莫測的劍已刺入謝蒼生的肩胛骨內。

能出如此快的一劍,這人自然只能是獨孤敗。

謝蒼生臉色大變,猛然想到獨孤敗或許不是在演戲,而是真的被媚術迷惑的可能!

他的臉色又恢復了正常,那份從容和鎮定再次出現,因為至少這一劍沒能要了他的命,這當然不是因為獨孤敗辦不到。

獨孤敗的神情就如一匹狼,孤獨流浪,瀕臨絕境卻又憤恨無比的狼!狼一般的眼神刺得謝蒼生心中一顫:“最好收回你剛才說的話,再給你一次機會,說,你是誰?”

謝蒼生依舊不肯相信比鐵還硬的事實,道:“我是謝蒼生,現在該你告訴我你是誰了?”

“君不息!”聲音憤怒無比,伴隨劍尖再次深入骨肉數寸。謝蒼生臉上神情痛楚,他的信心終於動搖,眼前的獨孤敗恐怕早已不是原來的獨孤敗了。

獨孤敗忽然測了側身子,好讓白狐看不見自己的眼睛,然後對著謝蒼生聳了聳眉,神情古怪,正是他的一貫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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