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正吹動腳下的歸塵。

他們的腳步平和緩慢,相互間有著一種難言的默契。

煙柳難覓,已分不出是否是落花時節。

斜陽,殘林,古道,西風,這樣的景色原本荒涼。但在他們的心裡,無論何處都是一般的花開滿徑。

仇怨,深得不可化解。

已接近於世界本質的變化。

樹幹上綁著的楚玉萱緊閉的雙目忽然流出眼淚,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

山莊內,楚御魂急得團團轉,心情煩躁的他猛失狠手,劇烈罡風海潮般湧出,將一叢鮮花盡數震碎,連根都斷成了數截。

“萱兒,萱兒……”他一個叔叔,竟似比楚玉萱的親生父親還要焦急。

花園群花忽然向兩側倒伏,分出一條道路,一隻金色的身影款款而至。

身著金絲軟甲,腰懸純金雙劍,束腰一條金帶,映著熠熠陽光,他的人卻比陽光更加耀眼,更加顯赫。

出塵逸氣比炎炎烈日更加高貴,他正是金葉子!

楚御魂圓睜環眼,警覺地抽出了日月雙劍,握劍的手心開始冒汗。

金葉子迎風驕立花叢中,淡淡道:“楚御魂,全莊上下也只有你勉強還算是人,我可以讓你自己選一種死法!”

楚御魂冷哼一聲,渾圓的身形顯得有些可笑,但傲然的話語卻毫不墮二莊主的威風:“我選你死!”

苦竹終於將憋了一年多的一句“賊禿”罵了出來。

黑淵般的天穹霍然裂開一道紅色,宛如滴血的傷。

鐵師傅停下手裡的活兒,打量一下葉雲天,忽然伸出一隻手,道:“將承影留下!”

葉雲天不解其意,不過還是照做,將懷中的承影劍交給了鐵師傅。

鐵師傅道:“日後你真正需要它的時候,再回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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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雲天拜別了鐵師傅,便下山去了。

魚腸,勇絕之劍。

燕夕詭詭的一笑:“王伯伯,其實我是故意騙走關老頭的!”

王景略不解:“故意?”

“我受師命而來。我師父是葉雲天,他早想結交您老這樣的大英雄了!只不過剛才關老頭在這裡我不方便直說。”燕夕笑得很甜,露出深深的酒窩。

王景略心中不免歡喜,葉雲天這樣有名的後輩竟也知道我的大名,哈哈,哈哈!

他笑出了聲:“獨孤老弟我也神交已久,只恨無緣相見啊!”

燕夕道:“我師父常說,您老縱橫天下,在三十年前圍剿地獄門那一戰中大顯神通,那時他自己還沒出生呢!他還說作為後生晚輩要獻禮物給您老人家。”說著從儲物扳指中取出一物,銀鉤皮靴。

——他並不是不動心,至少對第一層和第二層他還是很難抗拒的。

不過心中既然對這主人感到好奇,他就算是死也要設法見她一面。從這一點看,他也不負了“卓爾不群的混蛋”之名。

歐陽青青道:“女人的眼淚也是一種武器,這是黑殺大人您教我的!”

陰陽子知道要從打敗獨孤一劍的最好方法就是將他的內心擊潰,於是以嘲諷的口吻說道:“你屠殺自己全族,果然是浩然正氣,正氣浩然啊!”

“我殺人是因為我的自私,因為我要成就我的劍,才有能力阻止你。”獨孤一劍的聲音平穩,心也如同金城湯池,“我用錯誤的方式成就我的劍路,再來阻止錯誤的你,即便得到的還是錯誤,但我只求能夠消滅你!獨孤一族犧牲的人,是與我同在的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