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一團黑乎乎的煤灰就是那個無恥敗類?啊!——”

三人駐足觀望,目光在葉雲天身上生了根,時刻警惕猶如箭在弓弦,一有異動,便要迎身發難,直取葉雲天。

葉雲天道:“上神界!”

南放失色:“神界?”

老宮主鬍子顫動兩下,問道:“你是非非的朋友?”

“是,你是非非的老爹?”

他認為自己已沒有作戰的理由?

狼人笑道:“大有關係!試問,一柄寶劍,若是已有數千百年沒有動用,它能不生鏽?它還能算作是寶劍?”

砰!

因為她就算是全部使出也不會起到什麼收效,因為她已看清這個人是誰。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兩個酒鬼,或稱為兩個瘋子,一定是永遠的朋友。

“如果我非要你想清楚呢?”

佛聖還在笑,已是獰笑。

“你可以試試。”歐陽青青語氣很是隨便,甚至也就隨隨便便地站著,沒有半點防備的樣子。

但是佛聖不會看不出這種狀態的可怕。

歐陽青青全身無處不是空門,反而處處又都不是空門。

謝蒼生與澹臺月同聲道:“說來聽聽!”二人目光一觸,澹臺月羞赧地垂下了頭。

暈暈乎乎睜開眼,一片氤氳霧氣。

“你醒啦?”吹氣如蘭的聲音如夢似幻。

“恕難從命!”黑袍人的語氣依舊低沉。

不時有樹枝被雪壓斷。

血羅剎獨孤勝冷冷回答:“你們若執意反抗天棄大人,下場也會跟他一個樣!”

獨孤勝的眼還是如生了根樣嵌在葉雲天的身上,少女盯梢情人也不會像他那般時刻緊盯。

他話裡的意思已再明顯不過。

十聖,碩果僅存的四個,都已集中到了這裡。

是因緣的事實,也是“活著的”生靈的永遠悲哀——無論做了什麼,終究什麼也不能留下。

大漢的臉也給憋得通紅,說不出話。任誰的氣管被人抓住了都說不出話的。

旁邊的一名麻衣青年一下子大急:“好漢有話好說,先放了我大哥!”

“說!”酒鬼手上加勁,那大漢已是兩眼翻白。估計這酒鬼還以為剛才說話的就是這提在手裡的大漢,因為他現在正瞪眼瞧著這漢子,逼問道。

酒鬼和女人通常都是不可理喻的。

麻衣青年連忙道:“就是皇上最寵愛的小公主帶了謝蒼生謝駙馬回京了!”

“知道就早說嘛,何苦要跟我翻白眼!”酒鬼一把將手中的大漢丟到了一邊,慌得他的四名同伴急切去關照。

可是南放似乎跟葉雲天對著幹,貼在他手臂之上不顯原形,以神念向葉雲天傳音:“龍大爺可不會幫你哄騙小姑娘!”

燕夕暗道糟糕,這色狼是想打什麼歪主意!

好在上官烈並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竟然一個人找了一根粗大的枝丫便獨自睡了。

他不想死,因為世上還有太多的美好,藍天,白雲,飛花,粉蝶,還有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