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是東吳李家的李雲,上官兄應該還沒忘掉我這個無名小輩吧?”

話聲中有很濃重的硝煙味,感情這兩大世家的少爺是舊識,而且很不和睦。

一老者“桀桀”怪笑:“李家和上官家只派了二位少爺來,是家中已無人了麼?”

正在此刻,一陣幽遠的簫聲傳來,湛湛音波輕易地抵消了段飛的劍氣。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上此下言)垢恥。心幾煩而不絕兮,知得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簫聲淒涼,引得在場眾人心中陡然生出無限的感傷。

一隻紫衣女子手持洞簫,怡怡然從人群中走出。

她很美,如風雨中搖擺的薔薇,美到淒涼孤楚,讓見者心疼不已。

紫衣女子並未說一個字,人群卻自動給她讓開了道路。

葉雲天循聲而去,找到了聲源——狗將軍。

就是那一條喜歡曬太陽懶洋洋病怏怏卻能懂文字並曾為葉雲天前去妖界雲荒而帶路的那一條賴皮的黃狗。

他雖然沒想過要當道士,只想作俗家弟子,但又怕觸怒了重陽子,便暫且應了無為子的道號。

重陽子道:“長生子,領無為子見過師兄,再帶他到重陽殿。”說完重陽子便長身而起,出了大殿。

楚玉萱明亮的雙眼已經紅了:“他,他能贏麼?”

三名男子,一名女子,臉上寫滿了恨意,牢牢地紮根入每一個表情。

冰窖西面,是落日冰牆。

血色的冰,不僅已吸收了前八位預言之子的生命,現在也獲得了新鮮的足夠的血液,獨孤一劍和葉雲天的血液。

獨孤一劍閉眼而坐,就像是乾枯的老井。

神劍名傳萬世,大師卻不復存在了。

是葉雲天被一縷照破出的青光命中,整個人騰空,飛揚,落地有聲,鏗然。

葉雲天鯉魚打挺,從深數丈的坑洞中躍起。

被神器力量擊中的他竟似毫髮無損,嚷道:“看來破竹子的脾氣倒不小,不就是在你身上撒了一泡尿麼?”

天道子和慧能相顧莞爾,苦竹心中暗罵“活該”。

這一招跟狂風劍法的任何一招都不相同,神似而形非,乃是整個劍法之中的精髓所在。

他滿身的傷口似乎沒有那麼痛了,因為一夜的寒氣已令他的感覺變得遲鈍麻木了。少年忽然感到一陣眩暈,接著胃部一陣抽搐,他餓了。

“稟大人,魔孫大人戰敗身亡,地魔先部與天魔五團全軍覆沒!”那小小的探稍員一身修為也是不弱,周身浮現星辰影象,是天魔境的強者。

可是她遠不滿足,她想要的是被最強的男人征服。

過了一會兒,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跑來,端詳了葉雲天半日,睜大水汪汪的眼睛,滿含疑惑地道:“你便是降服妖龍、大戰鯤鵬的那個傢伙?我看不像!”

葉雲天:“你覺得怎樣才像?”

“這樣也好,野獸們比人總要可愛得多。至少它們在吃你之前會先讓你知道!”葉雲天繼續在樹枝上晃盪,打鞦韆一般。

一隻黑色的身影出現在遠方的山道上,由於相隔甚遠看起來就像爬動的螞蟻一般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