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天與白狐相顧點頭,並肩追去。

乘龍學院。

凌煙閣。

劍靈拉住他的手,巧笑嫣然,道:“為什麼就不能是老闆娘帶著老闆飛?還有半個時辰的時間,我們一點也不著急!”

聲名狼藉。

葉雲天流落江湖,輾轉至鬼劍門,識女侍劍,情根初種。

攜侍劍逃出鬼劍門,落難江湖,為正邪共同追殺。

葉雲天道:“我不是來聽老道講道,只是有些疑問請瘋道士給我解答。”

“二哥趕我走了?”

“江湖人少來婆婆媽媽。死了我都能活過來,還怕沒有再見的時候?”

“這麼說是飛天神龍不夠瀟灑了,”段飛一晃,身影破窗而出,風中聲音傳來,“大哥也極有可能到,二哥早些趕來,大醉三日!”

“不知道,只是跟平常有些不同。”

“錚!”

葉雲天道:“不說是吧?我去問別的師兄。”

本質性的變化,從構成物的根源開始變,變得虛幻,連同自己對自己的感覺也變得虛幻。

佛光萬丈,從佛聖渾身散發,他的笑也顯得虛幻。

鷹眼的中心,冒出股股濃煙,升騰轉繞之際將周圍的海水皆逼得遠遠的。

慧能沒有什麼變化,唯一的變化就是痴長一歲,從二十有二增長到了二十有三。

苦竹裝作沒有變化,似乎對清修甘之若飴,頗也像是教化過的有道高僧了,然而事實上他不斷策劃了數次弒師與強迫少女的計劃,只是一律都在胚胎階段就被慧能消弭於無形中。

葉雲天笑了,滿是自信:“因為我利用了仙劫,交戰之時,我妄衝仙位……”

她施施然走出,一身雪白,猶如出水的蓮花,散發若有若無一陣清香。

葉雲天笑了笑:“陸莊主,我還很忙,不要胡鬧!”

“你沒事吧?”江落妃雙用手撫了撫葉雲天額頭,她要確定葉雲天是不是腦子燒壞了。

葉雲天的腦子並沒有燒壞,江落妃雙懷疑他悲痛過度,精神失常了。

葉雲天道:“我沒事,只是想挖開看看。”

江落妃雙道:“侍劍妹妹都已入土為安了,你何必去打擾她?”

“我要證實一件事。獨孤勝那傢伙給侍劍吃了藥,說能令她屍身千年不腐。如果是真的,我也可以看看侍劍的樣子,不是麼?”

歐陽青青曾以一種利器打擊過七殺女,是用一句話“只懂得殺人的你根本算不得是一個女人!”

“布袋和尚救了你!”道士忽然起身,從東面的破木門走出。

少年依然覺得很害怕,雖然現在是白晝,現在有陽光,花香和鳥鳴,但他覺得自己又一次為世界所拋棄,墮入了永恆的孤獨暗夜中。

究竟是因為黑殺的咄咄相逼使他改變,還是歐陽青青使他改變,抑或只是時光使他改變?

不管是什麼樣的原因,他已改變,他已不想再握劍。

對劍客來說,這是極其危險的訊號,然而葉雲天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也不可能知道,明日的夜晚,將是他的死期。

平靜地夜色之下,暗流洶湧,危險已經逼近。

“何必要記得?”葉雲天繼續笑,“我只是想讓你明白一個道理,世上漂亮的女人並不只是陸莊主一個,而比她溫柔聽話的女人就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