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0章 回憶

他真是一個罕見的存在啊。你現在的小女兒秦蓮芳更是讓我覺得罕見。”

江嘯林的一語雙關讓卡洛仰天長笑。

“江嘯林，你就別謙虛了。雖你自稱天劍宗有三人頭腦在你之上，便是林雙、吾兒炎火虎涉還有白葉……但，從你那雙眼睛中我就明白，你比誰都看清楚事情真相是什麼。這也是你為何會在化仙界而不是天劍宗的原因吧。”卡洛看著慘烈的戰場，科音的嘶吼聲可以說是震耳欲聾，“我怎麼做到這一切的……我想你比誰都清楚吧。”

“我可不清楚。”江嘯林倒是和卡洛打起了太極，“天劍宗那裡啊……我覺得，有那個孩子在的話……一切都沒有問題了。”

“你倒是對他很放心嘛。”卡洛看著遠處的天劍宗，因為戰場存在無數強大的靈力之源，空間已經完全被扭曲，已經看不清那個天劍宗了，“但……也只有他能結束這一切啊。只不過，真遺憾，因為有他，我也不敢真的打下天劍宗啊。”

“誰知道呢。”江嘯林看著天空，慢慢說了句，“真要感謝這個孩子啊。如果沒有白葉帶著阱界插手，這場第二次月羽大戰……天劍宗恐怕會完敗吧。但……現在的你，或者說，現在的我們，卻被迫聯手。說起來，真是諷刺呢。你也幫了這個孩子不少吧。如果沒有你，這孩子恐怕是永遠變不成你小女兒那個種族了。”

卡洛一怔。知道江嘯林說的是紫色殿殿下紫晴的事情。紫晴完完全全是卡洛犧牲出去的，他也是為了大局為重，要成就江落妃這個人。

因為卡洛他明白。無論是天劍宗總閣主羅天也好，還是羽界無色殿陛下的他卡洛也好，都不可能阻止能夠降服魄結的白葉。除了江落妃。

所謂無奈，也只能是這樣吧。這麼多人，付出那麼犧牲，只為了最後一場更大的犧牲罷了。

“真是……還是被你看穿了。”卡洛苦笑著，“其實我是真的很想打下天劍宗讓羽界成為真正的霸者。可是啊……涼子是你們天劍宗的人啊，涼子成為人類後現在頂多也就幾十年的壽命了。雖然現在的他對這一切一點都不瞭解。但是……事情還是因我們而起啊。”

江嘯林也嘆了口氣。

是啊。一切都是因為在場這些經歷第一次月羽大戰的人而起的。白葉從那時便和牛皮仙勾結，設計絕煞妻子慘死，導致了炎火虎涼子和卡洛的慘劇，也讓他們的女兒炎火虎炎火虎涉開始了魄結的研究。

這一切都是兩百年前的恩怨而起，但炎火虎創造出來的魄結卻無人能夠控制他。白葉也是在兩百年後才擁有足夠的實力能夠駕馭他。

這一場跨越兩百多年的恩怨，死了不計其數的人，血流成河，最後交給的卻是一位剛剛度過十七歲生日的少女來解決。

這是宿命，也是犧牲。建立在犧牲上的宿命，還有什麼比這個更淒涼的。

這個少女，幼年經歷“喪父”，在總算得知父親未死後，才知道自己的父母和父親的真實身份，最終捲入了更大的風波。

這是個自出生起就有無數人在關注的少女，為了他的成長，無數人獻出了自己的生命。而這個少女最終不負眾望的成熟強大了起來，但他最終要面對的是與一切割捨，多年的朋友再也不見，拋棄友情、親情還有愛情，只為了幾代人宿命恩怨的結束。

而也沒有人敢保證，這個結束真的就是終止。

“我也該出手了。”卡洛身上的靈力之源爆發出來，對江嘯林說道，“你是我小女的義父。我才將她姓定為江。這是我們之間兩百多年的秘密，感謝兩百年前你在人界對在下的幫助。這也是我，最終決定不與天劍宗為敵的原因之一……雖然這兩百年間我對你們來說是人間蒸發，也隱瞞了我成為殿下的事實，但……我還是很感謝這一場命運。”

卡洛的聲音消失了，並且科音居然同時被削掉了一隻手指，看樣子是卡洛而為。

秦蓮芳還完全沒有聽懂是怎麼一回事，看著江嘯林，並且眼神中有些擔心。

“放心吧……如果是你父親的話……他會讓秋心瑾活下來的。”江嘯林用他那看透一切的眼睛看著秦蓮芳，幽幽道，“畢竟那可是他未來女婿的母親啊……”

秦蓮芳臉一紅，開始為這場戰鬥祈禱起來。

天劍宗。

“樓靈！”林無夢坐在地上大驚，喝道。

原來樓靈身中白葉一劍，摔落下來。

“真是讓我失望啊……科音和林娥。”白葉的臉上終於出現一絲怒意，可能化仙界在他預想中爆炸吧，他也明白他這個階段的計劃又被阻撓了，“最終……還是要靠我自己的力量！”

白葉一劃劍，雲芳芳和朋採旋即便站在遠處，也被劍風波及，全身噴血落下。

“可惡！”梁獨大喝，舉著巨大的象角衝向白葉。

“一塌糊塗。”白葉居然手接住象角，用力一握，直接碎掉，梁獨驚愕地瞪大眼睛，隨即感覺自己腹部遭到重重一踢，然後失去了知覺也摔落到地面。

楊一藍趁機用拳術攻擊白葉背部，但白葉似乎早就預料到，劍早就被白葉鑽過腋下，直接刺中了楊一藍的腹部，楊一藍也摔落下去。

“我說了，我已經很厭倦了。”白葉眼中露出一絲失望，打量著地面還在死斗的林寒石和曹玄，突然爆發靈力之源，僅剩的兩位副閣主李若婍和張馨潔最終被當場震得口吐鮮血摔落到地面。

“馨潔！”曹玄大驚，一時慌了神看著空中自己的副閣主漸漸摔落。

林寒石並沒有趁機攻擊曹玄，而是眼神負責地看了一眼白葉，同時擔心地看著李若婍。但就在這時曹玄背部中劍，被不知何時出現的白葉一劍刺穿了身體。

曹玄嘴角溢位鮮血，不甘地閉上了眼睛。白葉一抽劍，曹玄也摔落下去。

此時那七位副閣主剛好降落在曹玄的那個空中高度。

從地面看，八個人的身體同時摔落下來。與此同時林雙艱難地睜開眼睛，先是看見自己的副閣主朋採旋中劍，再看見這一幕慘狀。他不由地顫抖，根本沒辦法相信事情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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