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良找到衙役捕頭一問,才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百姓們繪聲繪色地描繪出雲川和離青思前來救人的場景,兩個人是如何的勇武無雙,將許光當街正法。

朱良讓捕頭帶了幾個目擊者過來,盤問其中一個跛子道:“你可見是何人行兇?”

那跛子的唾沫都快要噴到朱良的臉上,他神色激動,滿臉通紅地道:“那兩人俱是一身黑色勁裝,身高八尺有餘,長得凶神惡煞,那胳膊有這麼粗。”

說著比劃著自己的大腿。

朱良擺擺手,讓手下兵卒把這跛子架走了。接著,他又開始盤問一個年約五旬的老者,這老者兩鬢微白,但氣色還算正常。

老者慢條斯理地答道:“這行兇之人,長得頗為秀氣,一共有數十人,每人都是以一當百的好手,話說那許家莊護院幾百號人從府裡出來……”

“行了行了。”朱良哼了一聲,把這老者打發走了,他還就真不信沒有人看到兇手的長相。

這時,一個包著頭巾的臃腫婦女擠了進來道:“軍爺,我知道行兇的人是誰。”

朱良顏色一亮道:“你知道?”

臃腫婦女道:“我知道,但是你得給我點賞金。”

周圍許多人朝著婦女投來鄙夷的神色,其實街上有很一些人知道離青思的來歷,只不過他為民除害,誰都不願意告訴這些人,此刻臃腫婦女跑出來舉報,自然讓周圍百姓都極度鄙視。

這臃腫婦女名叫馮三娘,平日裡貪圖蠅頭小利也是出了門的。

馮三娘一臉得意,根本就不在乎周圍的人怎麼看自己,朱良很樂意地讓手下給了馮三娘一塊銀餅,問道:“只要你說實話,可以再給你一塊。”

馮三娘大喜,咬了咬銀餅道:“那兇徒是南郊村離寡婦的大兒子。”

朱良哦了一聲,道:“你怎麼知道?”

馮三娘道:“離寡婦那大兒子幾年前一直來我家麵館吃麵,面熟的很,況且他剛才殺人之前都自報家門,哪能有錯?”

“說著什麼殺人者青雲軍離青思,而且這許光這兩年不是一直想對離寡婦下手嗎,這事大家都知道。”

朱良怔了怔,道:“你說什麼?他說,青雲軍?”

馮三娘道:“對啊,青雲軍,我沒聽錯。”

朱良額頭頓時沁出了汗水,青雲軍的名頭已經傳遍了整個大晉,雖說一般的百姓還不知道,但是身為戍衛軍尉官的他又怎會不知。

以數千兵力殲滅了幾十倍於己方的平亂軍,本身就足夠駭人聽聞,況且傳聞那青雲軍有極為厲害的法器,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許家莊片刻間死了幾十個護院,毫無招架之力,也似乎說的過去了。

而且,他十分肯定行兇之人就是之前在城門口賄賂自己那幾個,所以他根本不會去招惹那幾個人,還是趕緊回到縣衙為好。

他馬上帶著手下趕回了縣衙,稟告舅舅溫應。

“舅父,大事不妙,那行兇之人是雲嵐郡的青雲匪軍。”

“竟有此事?”

溫應大吃一驚,眉毛似乎都要抖落下來。

青雲軍的名頭,他自然也是知道的,繼仁義軍之後,大晉的第二股強勢起義軍,擊敗了幾十倍於自己的平亂軍。

溫應腦海中閃過數個念頭,道:“如果是那青雲軍,恐怕不好對付。”

朱良自然知道,但他也不敢將自己見過他們的事實說出來,只道:“確是如此,舅父大人,我們應該讓他們出城才是。”

溫良點點頭,道:“不錯不錯,通知所有捕快回到縣衙。”

朱良頓了頓,道:“舅父,那安統領那邊?”

朱良說的安統領正是他自己的頂頭上司,古道縣的戍衛軍統領安泰,這安泰的靠山是搖光郡都尉,和溫應一系並不對路,所以溫應也懶得理他,哼了一聲道:“這個武夫,恐怕會想著抓人邀功,也罷,就讓他去吧,若是我們能夠坐收漁翁之利那就更好。”

“舅父高見。”

朱良順勢拍了個馬匹,讓溫應極為受用。

而另一邊,雲川和離青思也已經回到了佟之蘭的醫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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