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於刀羊對決之後,孫阿威突然感覺體力不支倒了下來!

這邊可是嚇壞了彭和尚,他連忙給這阿威搭脈,脈虛沉弦,無寒熱,短氣,面色白,時時目瞑,此人喜衄,少腹滿,此為勞使之然。

原來這阿威只是在和於刀羊對決的時候勞累過度所致,休息一會就好了!

這時只見孫二昏昏沉沉的醒來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看到躺在地上的少主心裡“哇”的一下涼涼受不了!

孫二問彭和尚道:“我這少主是怎麼了?”

彭和尚也是有趣,想嚇唬嚇唬這個屠夫孫二,裝模作樣哭哭啼啼道:“哎呀,我的好義子啊!你怎麼就這樣無端端的走了啊!你大仇未報,你留下你那可憐的孫叔孤苦伶仃一個人,你讓他怎麼有臉面對你死去的父母!”

這彭和尚是邊哭邊看著孫二!

孫二的臉羞的煞紅,斗大的汗粒順著脖子涓涓直流,兩手,兩條腿不停地顫抖!

彭和尚是越哭越大聲,孫二是越聽心裡越激動!

激動到無法控制處,孫二攥起拳頭渾身青筋暴起,大吼一聲道:“我對不起死去的老主人,少主今日又斃命於此,我還有何顏面苟活於世!”

說完就要去撞土地廟裡那根撐梁大柱,彭和尚眼疾手快,迅速拉住了孫二,沒想到孫二這頭倔驢力氣這麼大,眼看拉不住,彭和尚迅速點了孫二的穴道,讓他動彈不得!

孫二道:“你這和尚,我尋死與你何干?”

彭和尚道:“與我當然無關,可是你死了誰給你這少主發喪?難道讓你少主橫屍廟頭?又是誰才能與你這少主報仇雪恨?”

孫二心中咯吱一愣,剛剛只顧著尋死了,這些事情竟然都沒想到,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想那孫二一生屠羊宰豬無數,早就過慣這刀口舔血的生活,更是練就了一副鐵石肝膽!可是面對少主這一路來他求過多少人?跪過多少次?流過多少淚?人生在世,不過一個“忠義”當頭!

彭和尚看孫二垂頭喪氣似有悔意,心中不忍偷偷暗笑,看你平時還捉弄我和尚不?於是就給孫二解開了穴位!

“是不是被剛剛那個人打傷了,我要去給少主報仇”!

說著就要提起還有半截的殺豬刀就要衝出廟外!

彭和尚吼道:“你連我都打不過,報的什麼仇?還是想想怎麼安葬你的少主吧!”

彭和尚把手中的半截殺豬刀扔在地上,只聽咣噹一聲脆響,“唉”,深深的嘆了口長氣!

他突然跪倒在彭和尚的面前:“大和尚求求你教我武功吧!”

彭和尚問道:“不好好殺你的豬,學武作甚?況且你資質平庸無奇,怎麼看都是個殺豬的,好好做你殺豬這份前途無量的事情有什麼不好!”

孫二知道彭和尚不肯教自己,也不管他了,就要去抱著少主準備把他埋葬掉,讓他好早日入土為安!

當他接觸到少主的肌膚時,似乎有一種溫暖如玉的感覺!他知道這彭和尚在作弄他,撿起地上的殺豬刀就要去砍彭和尚!

彭和尚躲到一邊道:“別鬧了!劉福通被摩尼教主打傷後,肯定會搬來大批人馬,到時候韓教主也會親臨。我們還是趕快走吧!走晚了可就真的完了!”

孫二啐口唾沫,對彭和尚罵道:“看在大和尚我今天先饒了你,我們倆的賬日後再算!”

彭和尚道:“一定,一定!”

孫二蹲在地上,望著孫阿威,問彭和尚道:“我這少主怎麼昏睡不醒?”

彭和尚道:“和於刀羊打了一場後,體力透支就這樣了!”

要不是彭和尚提起於刀羊,孫二差點把這茬給忘記了,連劉福通都不是他的對手,這少主怎麼可能把他打跑,這和尚又在逗我不成?

捐起地上的截刀加架著彭瑩玉的脖子道:“和尚你休要再開玩笑,某刀下可不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