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友諒的項上人頭呢?”

朱元璋坐在帥殿向那花千蕊問道。

花千蕊面帶慚色,道:“陳友諒已經服毒而死,他的隨從親衛已經被我全部殺光。只可惜……”

“只可惜我那義弟要給陳友諒留一個全屍,阻止你取陳友諒的人頭。”

此時只見朱元璋一邊說著,一邊命令侍衛取出一幅“火燒原野圖”,那圖上揮舞著天魔劍的正是摩尼聖女花千蕊,而被火海圍繞著的正是天魔煞星孫廣威。

朱元璋突然提起寶劍架在花千蕊的脖子上,冷冷道:“我讓你去殺陳友諒,可是從來都沒有讓你殺我義弟。”

花千蕊跟隨著朱元璋雖說時日不多,可是卻把朱元璋的心思給看得很透徹。

只見花千蕊面不改色道:“天魔煞星不死,他必然會來應天!”

朱元璋一聽到孫廣威要來應天,立即收回寶劍,道:“我那義弟要來應天做什麼?”

花千蕊抽出天魔劍指著朱元璋的胸膛,道:“殺朱元璋!”

朱元璋嚇得一屁股坐在帥椅上不敢說話,兩旁計程車兵紛紛把槍戟指向花千蕊。

朱元璋揮手道:“你們都退下!”

那群圍住花千蕊的侍衛才慢慢離去。

朱元璋驚魂未定,他可是知道自己這位義弟的武功的,雖然說他已經失去了鳳凰熱血,可是仍然能夠從花千蕊的手中奪走陳友諒的屍身,其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的。

“那我問你我義弟現在身在何處?”

朱元璋比剛才傲慢的態度似乎謙遜了太多。

花千蕊也冷冷道:“大帥不是已經派人繪製過火燒圖嗎?天魔煞星就在那火海之中。”

朱元璋仍舊不放心的問道:“那我這義弟,還有沒有生還的希望?”

花千蕊長袖一揮,走出帥堂,道:“那大帥是希望你的義弟死,還是希望你的義弟生呢?”

這旁走出了常遇春,徐達,湯和,道:“大帥,這花千蕊未免太過於輕狂了吧。”

朱元璋道:“花千蕊本就是魔教中人,行為言語自然是不受廟堂的約束,且不去管他。”

常遇春道:“大哥,你說這天魔煞星多次死去,又多次死裡逃生,全仗著這鳳凰熱血,他日我們要是宰了這副教主劉福通,一定要把他鳳元奪回來,讓咱也嘗一回死裡逃生的滋味。”

徐達哈哈大笑道:“要不先送你去斬頭臺走上一遭,看看那鳳元能不能拯救得了你!”

那常遇春瞬時間不語。

湯和卻走出來道:“大哥如今已經不是天魔煞星一個人的大哥,也不是徐達,常遇春我們的大哥。

大哥如今一人身繫著天下蒼生的安危,是萬萬不能有任何差錯的。

不管這天魔煞星有沒有死,我們都應該做好預防的準備。”

朱元璋正襟危坐在帥椅上回想道:“想當初若是沒有孫兄弟和孫伯父,恐怕我早已經身死他鄉了。

如今卻要弄上一個兄弟反目成仇,實在是非我所願啊!”

湯和道:“大哥,世事無常,造化弄人。大哥不必太過於自責和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