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教主,那孟氏父子已經與昨晚星夜逃走。”

白蓮使者嚮明教副教主劉福通匯報道。

“哦,那財寶呢?”

劉福通似乎並不關心孟氏父子逃往何方,在他看來得到了鳳元就意味著得到了天下。

孟氏父子的背叛遲早會給他們一個報應的,此時他更關心的是那對父子逃跑後到底有多少財寶遺留在這裡。

“啟稟副教主,孟氏父子留下了一百萬兩……”

白蓮使者不知道該如何向劉福通訴說這一百萬兩並非是白花花的銀子,而是流通的大元紙幣。

大元都已經快要亡國了,這些紙幣留下來也沒有什麼用途了,只有銀錠子才是硬通貨。

劉福通聽到一百萬兩頓時之間勃然大怒,斥責白蓮使者道:“那孟氏父子乃是大元半個銀庫,才留下區區一百萬兩,你們是怎麼辦事情的,一群廢物。”

那白蓮使者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敢抬頭說話。

被劉福通斥責了一番後,也稍微有些反叛之心。

有道是上天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這金剛門門主刑天生看到白蓮使者從劉福通帥府走出,一臉晦氣的樣子,就吵吵嚷嚷著拉他一起去喝酒。

“走吧,白蓮使,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情還是三五杯薄酒不能解決的呢?”刑天生拉著白蓮使者的胳膊說道。

那玉麟兒也在一旁蹭說道:“是啊,現在明教在中原武林,勢力滔天,副教主又得到鳳元這等世間罕物,武功在當今武林副教主說第一,就沒有人敢和副教主相爭。”

白蓮使者悻悻道:“你們兩個只知道副教主武功天下無敵,卻不知這個人薄恩寡義,與教主韓林兒之間還有間隙。”

玉麟兒和刑天生投靠明教日久,對於副教主和教主之間的間隙多多少少有些耳聞,可是具體是些什麼,他們兩個可還真不知道。

刑天生向那玉麟兒使了一個眼色,玉麟兒立即心領神會道:“白蓮使者,你跟隨劉副教主已經有二十多年光景,自然對他深知熟識,難道說這劉副教主除了做人上的劣處之外,武功上就沒有什麼弱點嗎?”

那白蓮使者登時明白,原來這兩個人並不是好心來請自己喝酒的,他本想將這兩個人檢舉給那副教主劉福通,可是剛剛卻遭受了副教主的一頓痛罵,心中隱隱有些不舒服。

藉著這頓無處可釋放的怨氣,這白蓮使者也有意讓玉麟兒和刑天生請自己喝這場解悶酒。

“剛剛二位,說完請我喝酒來著,是嗎?”白蓮使者故意傲慢的說道。

刑天生呵呵笑道:“這個自然,這個自然。”

三人騎著快馬不在明教總壇,反而去了那明教起義地潁州,特意找了一家上好的酒館,驅散了所有的客人,包場下來。

刑天生特意給白蓮使者斟上一杯酒,道:“使者,你跟隨那劉福通日久,沒有想到竟然還受他這鳥氣,真是不值當啊!”

白蓮使者飲完那杯烈酒,似有苦悶道:“這副教主的彌勒金身再加上鳳元真是所向無敵,你們也莫要想尋找副教主的弱點了。”

玉麟兒也給白蓮使者倒滿酒杯,道:“使者,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和刑兄已經投靠了白蓮教,怎麼可能想法子去謀害副教主呢?”

白蓮使者再飲一杯,道:“別以為你們兩個找我來飲酒我就不知道你們的意圖。”

刑天生哈哈大笑道:“我們兩個能有什麼意圖呢?只不過想真心請白蓮使者你喝一杯薄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