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雷過處,就是疾風驟雨。

葉全真頭也不回的走了,桃仙兒追了出去。

臨別時留言道:

“我和葉姐姐一起,你好自為之。三月之後,大宋國都,明教總壇見。”

就這樣,桃仙兒葉全真都離開了他。

他想哭,卻哭不出來。

他覺得人心也不過如此。

此時,他能去哪裡呢?

他沒有吃飯。

儘管他很餓,可是他吃不下。

他一出生,父母全家上下都遭劉福通荼毒。

如今,義父彭和尚也死了。

他去哪裡呢?

對了,

他還有養父孫二。

現在在朱家莊以殺豬為業。

他,闖蕩江湖已經有一年半了。卻從來沒有給孫二寫過一封信,也不知道兵荒馬亂的年代養父還有沒有活著。

人到最廢物的時候,唯一想回的地方就是家。

哪怕是,

躺在家裡不整的床頭上,依然廢著。

鳳凰熱血已經從他的體內取出,任督二脈因為鳳凰熱血的失去而選擇性閉合。

全身筋脈因為任督二脈的閉合而運輸不暢。

他,已經不適合再練習武功。

就算他再練上,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

他恐怕連天魔煞星的一個手指頭都打不過。

雷聲漸漸地遠去,雨聲也漸漸的消失。

半睜不睜的眼睛向外望去,

飄飄然的毛毛雨順著房巖“滴滴答答”的墜落。

他想起身,麻木感讓他起不來。

此地是山西省五臺縣境內。

只要穿過少室山就可以回到朱家莊。

他不想在等,他感覺睡在哪裡都是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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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若沒有棲息的地方,走到哪裡都是流浪。

他強撐著身體,跨上那匹鬃毛盡溼的追風馬上。

追風,跑起來比風還要快。

只是半日的時間就行了四五百里。

恐怕照這個行程走下來,明天天不亮的時候就可以到達朱家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