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煙,長河落日。

於刀羊回憶道,那是三十年前。

“小子,你老是跟著我們幾個幹嘛?”韓山童說道。

彭和尚拄著手中的禪杖摸摸自己的光頭腦袋說道:“大哥,莫非這小子和我們一樣也是尋寶的不成。”

“快閉上你那張臭嘴,就怕天下不知道我們三個來這大漠中是尋寶的是吧。”杜遵道手中拿著兩把陰陽刀說道。

“啞巴了嗎?你怎麼不說話。”大漠中彭和尚說道。

那小子只是不作答,韓山童他們走一步,這小子就緊跟一步。

“大哥,我這水囊裡快沒水了!好熱的天啊!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走出這無垠的沙漠。”彭和尚抱怨道。

“閉上你的烏鴉嘴,一路上吵吵嚷嚷的,能不能讓耳根子清靜清靜。”杜遵道說道。

“好了,你們兩個別在那抱怨了,天就快黑了。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落腳吧。”韓山童說道。

“小子,你渴不渴,要不喝點水。”韓山童走到於刀羊身旁道。

只見這小子於刀羊口乾到嘴唇皸裂,並不作聲,只是低著頭跟著他們。

“大哥,你說這小子一路上跟著我們幹嘛?”杜遵道說道。

“或許是哪家的過客在大漠中走丟了這孩子,你也不用管他,他想跟就讓他跟著吧。”韓山童說道。

杜遵道往前一步,那小子就往後退一步。

杜遵道把羊皮囊裡的水扔過去,那小子喝完,喝個痛快又扔了回來。

夜晚篝火旁,月亮大如盤。

“大哥,你說這雪蓮真的在天山嗎?”一旁喝著熱酒的杜遵道問道。

這大漠白天熱如火爐,晚上涼如冰雪至。”彭和尚回頭望了望那邊凍得瑟瑟發抖的小子,喊道:“小子,過來這邊篝火旁取暖。”

那小子只是躲在遠處不搭話。

彭和尚道:“真是個怪小孩。”

杜遵道道:“彭瑩玉,莫作理會。你看這地圖,我們是否走錯。”

彭和尚哈哈笑道:“杜二哥,莫要笑話於我,斗大的字認不得籮筐。”

杜遵道道:“虧得你還有些自知之明,平日裡讓你識數斷字你老是備懶非常。”

彭和尚不好意思道:“大哥讓咱練武咱還稍有些興趣。只是這吟詩作對之事大和尚我實在學之不來。”

“好了,好了!你莫要再取逗三弟了,還是看看我們現在在哪?”韓山童說道。

“莫非我們在這玉門關一帶,有道是春風不度玉門關。”杜遵道指著地圖說道,“西戎不敢過天山,定遠功成白馬閒。半夜帳中停燭坐,唯思生入玉門關”

“願得此身長報國,何須生入玉門關。”韓山童說道,“有道是,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叫胡馬度陰山!”

“大哥好志向,愚弟願意誓死相隨。”杜遵道說道,“這胡人韃子佔據我中土江山已近百年,早就該滾回大漠去了,只是自郭大俠襄陽之敗後,中原武林之人再無一人敢挑如此重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