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七零章 怒火(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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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鄴城,州府
此時冀州的主人袁紹高坐主位之上,麾下文武依次羅列兩側。單單是看袁紹麾下文武的陣容,袁紹是東漢末年當之無愧的最為龐大的割據勢力。不過,或許也正是因為其麾下眾多,以致於彼此之間派系鬥爭,特別是袁紹在長子袁譚和幼子袁尚的問題上,讓袁紹麾下之間的鬥爭更加劇烈了。
不等袁紹開口,沮授上前,高聲說道:“主公,據安『插』在幽州和兗州兩地的細作來報,袁常和曹『操』二人的大軍已經出動。幽州袁常約出動十二萬兵馬,分成五路,其中兩路兵馬預測有七萬餘開拔往幷州,另外三路兵馬則是前往與我冀州交界郡縣;而兗州曹『操』,出動六萬兵馬,分成三路,每路皆為二萬兵馬。其中兩路兵馬攻往青州,另一路兵馬則是陳兵在與我冀州交界處,並無動靜。此外,據細作打探來的訊息,幽州袁常雖然出動十二萬兵馬,但是,其幽州境內各郡縣的守軍未有空缺,由此可見,幽州的兵源充足;而兗州曹『操』的六萬兵馬,卻是傾巢而出,其兗州各郡縣的守軍出現了空缺,只能臨時從當地徵兆壯丁守衛城池。以上,便是幽州和兗州兩地細作打探來的訊息。”
“這…”
聽了沮授的彙報,不僅是袁紹,在場的文武們皆是『露』出面面相覷之『色』。
讓他們出現這樣的表情並非是因為袁常和曹『操』聯合侵犯冀州的事情,畢竟這事袁紹此前已經跟他們說過了,並不讓人覺得驚訝。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沮授所說的袁常出動十二萬的兵力,還能保證各郡縣的守軍,這事才是讓人覺得驚奇的一點。
古往今來徵召士兵都是一件困難的事情,特別是在不用為生計而發愁的情況下,誰願意當兵,把腦袋系在褲腰帶上,只有少數人想要靠從軍來出人頭地才會自願從軍。而官府若是強行徵兵,青壯的百姓寧願躲入山林中,也不願意進入軍伍。等到戰事結束的時候,他們才回到家中,朝廷難道會把這些百姓給殺了?無非抓幾個人頂罪,殺雞儆猴,等到下一次有這種情況發生,百姓依然會逃匿。
而袁常能夠出動這麼多的兵力,顯然是百姓自願的,真正讓人驚奇的地方就在這裡。
歷史上的官渡之戰中,曹『操』出動的兵力三萬餘不足四萬,而袁紹出動的兵力則是十一萬左右,自然沒有演義中那麼誇張達到將近百萬的兵力。
曹『操』佔據兗州,而且收降境內的黃巾勢力,兵力自然不止三萬餘。而且,因為董卓禍害關中的原因,司隸、豫州一帶的百姓也有不少攜家帶口的遷移到兗州。因此,兗州的人口也不少,真要硬湊的話,二、三十萬的兵力還是有的。只不過,曹『操』畢竟是梟雄,是有理想的政治家,自然不可能做出竭澤而漁的舉動。所以,在官渡之戰中計程車兵,自然是正常徵召的。說起來,曹『操』就算正常徵兵,按理來說也不應該只有三萬餘的兵力。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在官渡之戰前,曹『操』跟劉備、呂布、袁術等幾方勢力幹過架,士兵連年征戰,自然不能全部投入到官渡之戰中。否則,不要說跟袁紹對抗,怕是這些疲敝計程車兵反而會拖累大軍。因此,曹『操』在官渡之戰中所用的兵馬,是一些老兵摻雜著新兵,當然,這些老兵自然是精銳之師,而新兵同樣是經過不短時間『操』練的,剛入伍計程車兵曹『操』也不敢用來跟袁紹交戰。
袁紹的情況也是差不多,畢竟跟公孫瓚交戰多年,士兵也是疲敝。再加上袁紹的地盤大,佔據四個州,各郡縣的守軍更不會少。因此,能夠派上戰場計程車兵自然是沒有想象中那麼多。
故而,袁常一口氣派出十二萬的兵馬,才會讓人覺得驚異。
袁常能夠得到轄下百姓如此支援,無疑是讓人覺得有些糟心的事。特別是袁紹這種雙重人格,如今還是懦弱『性』格掌控身體的情況下,聽到這種訊息難免會有些猶疑。
“主公,袁常雖有十數萬兵馬,卻是不足為懼!”
作為跟隨袁紹多年的下屬,田豐自然也知道自家老大的『尿』『性』,因此,及時的站出來安慰袁紹,免得袁紹做出什麼不智的決定。就如歷史上,曹『操』出兵去攻打徐州,要解決劉備這個反覆無常的二五仔,田豐就建議袁紹趁機襲取曹『操』後方,從而坐定袁紹老大的位置。奈何,袁紹卻是以兒子生病為由拒絕採納田豐的建議,以致於錯失良機,讓曹『操』能夠從容解決劉備後回軍官渡,最終落得慘敗的局面。
“元晧此言何解?”
雖然『性』格懦弱,卻也不代表袁紹聽不進他人的意見。因此,在聽到田豐的話之後,便一臉期待的看向田豐,希望他能夠給自己帶來驚喜。否則,按照袁紹自己的想法,在聽聞袁常的兵力如此充足的情況下,他肯定要收縮防線,以此來抵擋袁常的進攻。至於放棄幷州和青州,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到時候擊潰了袁常和曹『操』,青州和幷州不依然還是自己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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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田豐,他考慮的則是如今兩軍尚未交戰,若是貿貿然就收縮防線,反而會打擊己方士氣,所以,田豐肯定要阻止袁紹。
“主公,袁常掌控幽州的時日不長,其兵馬雖眾,卻非是精銳之師。據細作打探傳來的訊息可知,幽州計程車兵並沒有參與過多的戰鬥,多是沒有上過戰場的新兵,戰力能有幾何?而幽州計程車兵唯一有過的戰鬥,也就是此前攻滅高句麗之戰,不過,那一戰幽州參戰計程車兵也就六萬餘,只是幽州此次出動兵馬的半數。由此可見,幽州十二萬兵馬之中,有六萬左右的新兵;而主公的冀州將士、青州將士和幷州將士,皆是參與過多次戰爭的老兵,對付幽州的新兵,說是以一當十也不為過,如此又何須懼之?”
“哈哈,元晧所言不差,與吾所見相同!”
袁紹聽了田豐的解釋,自是大笑一聲,內心之中自是不再猶疑。當然,對於田豐還是有些不滿的,什麼叫何須懼之?我袁本初何曾懼怕過?當然,不滿歸不滿,此刻卻也不能說出來,將之記在心中就是了。只聽他一臉從容之『色』,意氣風發的說道:“雖然幽州兵馬眾多,其戰力卻是不值得我們擔憂。不過,畢竟他們人數眾多,若是與之無謂的交戰,卻也是平白讓我軍將士傷亡,如此自是不值當。”
很顯然,袁紹這話是在委婉的解釋,我袁本初不是害怕了,而是擔憂己方將士無謂的傷亡。至於是否能讓人相信,那就無所謂了,反正解釋是有了,信不信是你們的事。
“主公說的極是,我等不曾懼怕袁常和曹的聯合,主公寬仁,心懷將士,令人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