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將軍,前方發現異常!”

曹仁率領大軍疾行了半個時辰的時間,正當這時,前方探路的斥候匆匆的策馬來到曹仁跟前彙報訊息。

“去看看!”

曹仁大手一揮,一行人馬向前疾馳而去。

行了將近五里的路,來到斥候發現異常的地方,只見地面上到處都是屍體,略微計算了一下,大概有將近四千人左右。顯然,這四千具屍體,便是張闓所率領的人馬。

“以此地為中心,搜尋方圓十里範圍內,看看是否還有活人。”

曹仁沉聲下令道,眨眼之間,所有士兵在各自長官的指揮下,向著四面八方散去。看這支士兵的執行能力,便能看出他們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

“啟稟將軍,正南方向發現有屍體,計有一百零五人。”

“啟稟將軍,西南方向發現有屍體,計有八十三人。”

“啟稟將軍…”

片刻的功夫,從四面八方都有士兵向曹仁彙報訊息,每個方向都有死人,加起來的人數,大致有一千人左右。而再加上這裡的四千人左右,總數就是五千人左右了。顯然,這些屍體是誰,曹仁也已經明白了。

“叔父,他就是張闓。”

曹安民也在場,看著一具穿著精緻鎧甲的屍體,曹安民向著曹仁大呼到。張闓殺了曹安民的父親、母親、祖父等親眷。曹安民見到仇人自然是怒火上湧,從身旁士兵手中奪過長刀,對著張闓的屍體就是一陣劈砍。只是眨眼的功夫。張闓的屍體就被曹安民砍得七零八落,看不出這傢伙到底是誰了。

雖然曹安民的行為很殘忍,但是,大家也都理解他的舉動。自己最親的人都被對方給斬殺了,做出這種舉動也在情理之中。當然,理解並不代表認同,這年代畢竟是死者為大。如此對待一具屍體,還是讓大部分計程車兵眉頭直皺。

“安民。夠了!”

曹仁一直都在注視著曹安民,對曹安民的做法他也是理解。不過,作為一名將領,他必須顧及到士兵們的情緒。當士兵們都生出一股不滿的情緒之時,曹仁也見機制止了曹安民的舉動。曹安民是曹操的侄子,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曹操,若是因為曹安民的舉動影響到士兵們對曹操的看法,那曹安民的罪過就大了。

對於威嚴的曹仁,曹安民還是有點畏懼的。因此,當聽到曹仁的呼喝之後,曹安民也老實的停了下來,只是跪倒在地。放聲大哭。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曹安民的哭泣並沒有遭到士兵們的鄙視,相反。因為曹安民的哭泣,讓剛才生出不滿情緒計程車兵心中產生一絲愧疚。曹安民的親人突然遭遇慘變,人家報仇也是天經地義的事,而他們卻因此而對曹安民不滿。設身處地的想一想,若是他們遭遇如此情形,難道就不會做出跟曹安民一樣的舉動?

曹安民哭的昏天地暗。眼淚都已經流不出來了,這才停下。而這期間,曹仁和士兵們都沒有任何舉動,只是靜靜的等待著。

“安民,張闓這行兇惡賊雖死,主謀卻還未除。從這些屍體的傷口上來看,他們已經死了有些時間,如今怕是追不上陶謙了。叔父雖想替伯父報仇,以如此兵力,怕也是力所難及。如今,我等當儘快返回兗州,將此事報知主公,由主公定奪。”

雖然沒有看到殺死這些人的兇手,曹仁只是想一想,也能知道是陶謙殺人滅口。也幸虧曹安民逃過一劫,否則,曹操怕是都還不知道是陶謙下的毒手。

“叔父說的是,此事定要告知伯父,讓伯父率兵滅了徐州,用陶謙那老賊的人頭來祭奠我曹家亡魂。”

曹安民聽了曹仁的話,咬牙切齒的說道。

“來人,將主公親眷入殮,即刻返回兗州。”

曹仁一聲令下,士兵們又開始動作起來。怕是陶謙的這一個舉動,又將會給徐州帶來一場腥風血雨。

……

冀州渤海郡,南皮城內

今天袁常的府內來了客人,而且還不止一個,而是兩個。這兩個也不是陌生人,正是徐州別駕糜竺和太史慈。

“哈哈,不知子仲和子義你二人前來,我府中可沒有備下好酒好菜,你們可莫要見怪!”

袁常大笑著請糜竺和太史慈二人入座,不過,糜竺和太史慈二人卻是沒有落座的意思。對視一眼,二人同時露出一副瞭然的笑容,隨後雙雙單膝跪下。

“主公在上,我二人願意投效主公,為主公效力,還望主公莫要嫌棄!”

“子仲,子義你二人來投,我是歡迎都來不及,怎麼還會嫌棄呢?快快請起,有了子仲和子義幫助,我更是如虎添翼。今日得子仲和子義,真乃幸事。”

袁常聽到二人投效自己,雖知道是情理之中的事,卻也還是一陣激動和興奮。

“來人,傳郭主薄、趙郡尉、典副郡尉等人到我府上議事!”

不多時,郭嘉、趙雲、典韋、韓恂、于禁等人紛紛到來,當得知糜竺和太史慈也都投靠袁常,個個臉上都是一副喜色。在這些天的接觸下來,糜竺和太史慈的為人都讓大家有了好感,如今能夠共事袁常,自然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