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無限列車(三)(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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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醒地認識到眼前一切皆是虛假景象的一瞬,煉獄杏壽郎的衣服變回了登上列車時穿的鬼殺隊制服,手中的木刀也變成了白色鞘的日輪刀。
“嗯!一不小心就中招了!”煉獄杏壽郎說道,從院子中走出,認準了一個方向前進:“身為鬼殺隊的乙級隊員,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啊!!”
這只鬼很狡猾。它能夠利用人心的弱點,不斷利用受害者內心最柔軟的地方軟化他們的防禦,讓那些不願意被觸及的東西化作利刃刺向他們。
與此同時,在煉獄杏壽郎的無意識領域中,闖入者正頂著熊熊烈火,艱難靠近那顆如同烈陽一般熾熱的精神之核。
胡蝶忍同樣從虛假的美好中清醒了過來。
這只鬼很狡猾,但同樣也很愚蠢。在它的夢境中,一切都被掛上了名為“美好”的濾鏡,所有人都是那樣溫柔而可親,單一得可怕。
胡蝶忍看著姐姐胡蝶香奈惠的笑容,她正說著:“訓練?什麼訓練?小忍的話,不需要去做那麼辛苦的事情哦。”
少女的額角蹦出了青筋。
對於如此輕率地褻瀆他人珍貴回憶的惡鬼,胡蝶忍感到由衷的憤怒與惡心。果然,她最討厭鬼了。
她的姐姐胡蝶香奈惠的確是個非常溫柔的人,但人是由各種各樣的內在組成的集合體,胡蝶香奈惠的溫柔不是她的全部。她大可以像不死川實彌那樣堅決地將妹妹趕出鬼殺隊以保護她的安全,但在見到了胡蝶忍的決心之後,她接受了她們姐妹一同殺鬼的事實,也從不允許胡蝶忍在訓練上有所懈怠。
無法變得強大的話,是無法保護自己、也無法保護他人的。既然已經下定決心要姐妹一同殺鬼,拼上性命去保護他人,那麼該做的覺悟,胡蝶香奈惠不允許胡蝶忍逃避。
她也是嚴苛的人,不論是對待自己,還是對待胡蝶忍。
在胡蝶忍的無意識領域中被兇猛毒蟲追逐著的闖入者就暫且不提了。
車廂頂部的戰鬥在伊黑小芭內斬下魘夢的頭顱後,暫時告一段落。駕駛室內沉睡的錆兔與富岡義勇,以及列車尾部的煉獄杏壽郎和胡蝶忍皆因為血鬼術失效而從夢中清醒了過來。
富岡義勇見到身邊的錆兔,剛要開口:“錆兔,我......”
而錆兔卻是一副困惑的模樣,打斷了他的話:“義勇?我們是中了血鬼術嗎?我們睡著了?”
富岡義勇不知道錆兔是否同自己一樣,做了一個美好卻又漏洞百出的夢。他很難用美夢或是噩夢去定義那個夢境,正當他思考的時候,頭頂傳來的響動迫使他們改變了行動目標:“......車廂頂部有人在戰鬥。”
錆兔割斷手腕上的繩索,關切地看了一眼身側失魂落魄的青年,和富岡義勇一起離開了駕駛室,想辦法上到了車頂。
留在駕駛室內的木村望著錆兔消失的背影。這個人的夢境與他之前進入的所有夢境都不一樣,唯有錆兔的夢是短暫的、迴圈的。木村能夠感覺到,有關夢境中的一切記憶正在緩慢消失,就像醒過來的錆兔一樣,木村很快也會將這段經歷忘卻。
這個少年的生命本應非常短暫,因此能夠拿來拼湊夢境的過去也少之又少。
但是......木村在那段記憶消失前想到,有誰改變了那個結局。如今,名為錆兔的少年正奔向木村看不見的未來。
錆兔與富岡義勇來到車頂,見到了十分惡心的異形鬼。
魘夢只剩下了一個頭顱,它的脖子變成了猩紅的肉柱,直接連線到了車廂上。他們腳下站立的地方也生出了不少黑紅的血肉,彷彿這輛無限列車變成了某種活物一樣。
“啊哈哈!你們要怎麼辦?現在這整輛車都是我的身軀哦?”
魘夢的頭像是被黏在觸手頂端似的,隨著頭下的肉柱扭動而來回搖擺。魘夢花費了數十年的時間將自己與這輛無限列車融為了一體,現在車廂的每個地方都長出了血肉,被乘務員檢過票的乘客們全部垂頭睡在座位上。
剛爬上來的錆兔與富岡義勇見狀,兩道激流交錯著沖向已然將自己變成異形的惡鬼。水之呼吸·三之型·流流舞再次斬斷了魘夢的“脖子”,可是就如它自己所說,它已經和這輛車融為了一體,獵鬼人們眼中的“脖子”並非魘夢真正的弱點所在。
“再砍多少次都是沒用的!!”
魘夢的頭從車頂滾落,然而它的聲音彷彿無處不在一般,回蕩在年輕的獵鬼人們耳邊。
隨後趕來的胡蝶忍忍著怒意說道:“也就是說,這些血肉都是屬於下弦之三的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