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驚嚇療法

自己兒子介紹去萬山村幹活的人, 第一天就做出這種事情,陸嬸很是擔憂。

她擔憂自己兒子也會被連累,又不好直接說, 只能憂心忡忡地向杜若若詢問被高達亙打傷和想殺的那兩人的情況如何了,有沒有生命危險。

杜若若沉吟了一下,沒有立刻回答陸嬸的詢問, 看了一眼“朱表叔”, 發現他黑沉的雙眼注視著她, 顯然對這個問題的答案也很關注。

她笑了笑, 對陸嬸說道:“幸虧及時發現,兩個人都沒有生命危險。”

聽說人還活著,陸嬸先鬆了一口氣, 人活著就好, 至少她兒子這個介紹人不至於背負上間接害死兩條人命的罪過。

“那大根他……”陸嬸想問怎麼處理打著做實踐課題的名義,第一天去萬山村就做出傷人、殺人這種事情的高達亙。

不等杜若若回答,村口方向就傳來一聲響徹雲霄的尖叫:“大根——!!!”

陸嬸猝不及防,被這尖叫嚇得一激靈, 頓了頓才說:“這好像是大根他媽的聲音。”

杜若若淡定道:“我們村報了警,不過村民們和傷者家屬情緒太激動, 我怕他留在村裡等警察來, 會被村民們和傷者家屬打死, 所以警方說可以把他帶回豹子梁, 他們會來豹子梁把他帶走。”

說完, 又瞥了一眼一直不出聲的“朱表叔”, 然後抬腳向外走去。

陸嬸趕緊跟了出去, 走到門口才發現杜若若的車上還有個長相很好, 但是一看就身體不太好的男人, 不禁疑惑道:“這是?”

杜若若面對著縮在電動破三輪上萎靡不振的季二先生,停下腳步,餘光發現了跟在陸嬸後面一起過來的“朱表叔”,說道:“這是其中一位受害者,差點被殺的那位。”

陸嬸一看季二先生兩眼無神,縮在後車鬥裡,一副受驚不淺、要死不活的虛弱樣子,連連嘆息了兩聲:“造孽,造孽啊!”

實際上的季二先生:受驚是受驚了,不過更多的是受坐杜若若電動破三輪的驚和暈車,還有被剛才同坐一車的高達亙惡心到了。

杜若若一直注意著走在最後面的“朱表叔”,等他走到她身後只隔著一個陸嬸的距離時,突然出聲,沖車鬥裡暈暈乎乎的季二先生叫了一句:“二先生。”

聽到杜若若喊他,季二先生下意識抬起眼皮瞧過來。

掐準時間,杜若若向後伸手拉住陸嬸:“走,陸嬸,我們一起去村口看看。”

同時,抬腳走出陸嬸家的大門口,把站在最後面的“朱表叔”露了出來。

抬起眼皮望過來的季二先生毫無防備,直直對上“朱表叔”那雙死氣沉沉的木訥黑眼:“嘶!!!”

倒吸一口長長的涼氣後,季二先生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陸嬸注意到了,抬手指著他,著急地說道:“杜村長,他暈過去了!”

杜若若拉著陸嬸重新擋在“朱表叔”和季二先生中間,接著不由分說地將陸嬸推上後車鬥:“沒事兒,讓高達亙給嚇的後遺症,見著男的就容易暈,緩一緩就好了。”

然後對“朱表叔”說了一句:“不好意思啊,朱大叔,車太小,裝不下了。”

說完,開車走人,一溜煙開去豹子梁村的村口。

開著破三輪回到剛才丟下五花大綁成粽子的高達亙的村口,杜若若一眼就看到一對身上十萬大山庇佑印記和之前高達亙身上一樣黯淡的男女,看長相和早上初見高達亙時的樣子有些相似,一看就知道是高達亙的父母。

這對夫妻一個抱著腫成豬頭的兒子又哭又嚎,嘴裡不幹不淨地罵著把高達亙弄成這樣的人。

另外一個則是叉著腰,圓規一樣岔開腿,一會兒指天,一會兒跺地,嘴裡不幹不淨罵著所有人,重點問候萬山村整個村子,以及在高達亙請求下將他帶進萬山村的運貨小哥。

杜若若看到那個圓規站姿罵人的老頭,皺了皺眉。

這個人身上的氣息沾有血腥味。

不等她做什麼,後車頭裡的陸嬸先急了,直接從剛停下的電動破三輪後車鬥裡跳出來,沖上前就對著罵人的老頭一頓輸出。

陸嬸:“你個老不死賣女兒,沒卵的東西,還敢罵我兒子,你憑什麼罵他,你兒子現在這樣都是他自己活該!”

“昨天求著我兒子介紹他去萬山村做什麼狗屁課題,今天就因為自己想殺人被人家打成這樣,連累我兒子,你還敢罵人?還有臉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