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所有部門開完會之後,就組織了一場大掃除,將過年放假期間積攢的灰塵垃圾統統掃除出去。

隨後公司在空中花園組織了一場燒烤聚會,算是開年第一餐。公司的年輕小夥下樓去搬酒水,一些人開始動手醃料穿串,整個公司兩三百人齊動手,這個場面頗為浩大。

幾個以前在餐廳工作的同事,架起烤爐用扇子生火,因為不太熟練弄得幾個人灰頭土臉的。

分工明確,大家都各有各的事情,很快餐桌上就堆起了一大堆的烤串,幾個烤爐也升起了火。一群人開始了今年公司的第一頓聚餐。

大家一起動手烤的燒烤,比在外面吃飯更有氛圍,現場的氣氛也更熱烈。

方遠他們小組聚在一起,文傑對方遠道:“你什麼時候離開蓉城?”

方遠想了想道:“後臺跟招商部的李主管去京城選址,應該要待一段時間。徹底離開蓉城還早喃,我還要帶幾個兄弟一起過去的。”

張曉傑道:“方哥,帶我帶我。我跟你去!”

“你?你不是本地人嗎?捨得離開蓉城?”方遠看了眼張曉傑道。

“我也想去外面看一看闖一闖嘛,方哥我就跟你混了啊。”張曉傑嘿嘿的笑著,表情賤兮兮的。

方遠哈哈哈的笑了笑道:“好,算你一個。”

文傑嘆了口氣道:“下個月初,你在蓉城嘛。”

方遠算了算時間疑惑道:“應該在蓉城,怎麼了師父。”

文傑掏出煙遞給方遠一隻,自己點了一隻道:“下個月我結婚,你一定要來啊。”

“啊?這麼突然?師父,是那個你一隻喜歡的人?”方遠有些驚訝。

文傑嘆了口氣,低頭搖了搖道:“不是,就年前回去相親認識的,雙方覺得還不錯,就見了父母,將日子定下了。”

文傑的神色有些複雜,看著夜幕中的城市,手中的煙忽明忽暗。

方遠疑惑的問道:“那她喃?”

方遠是知道文傑的故事的,之前兩人喝酒時,文傑喝高了,和方遠談起感情,將自己埋在內心的感情發洩了出來。

文傑滅了菸頭道:“結婚了,就在上個月,唉~”

方遠拿過一瓶酒和他碰了一下,文傑拿起酒仰頭一股腦的全乾了。

“今年都二十七了,是該找個人湊合著過日子了。相親的時候和她聊了一下,她跟我一樣都是等一個人無望到了不得不結婚的年紀了,才想著找個人將就了。”

文傑說完又開了一瓶酒,又點了一根菸,跟方遠一起靠在陽臺扶手上,看著遠方燈火輝煌的城市。

文傑一直在說,方遠一直在聽,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文傑心中的那個女孩一直埋在了心底十一年,在上個月參加了她的婚禮,心底最後的期望化為了絕望,回過頭來才發現自己也到了結婚的年紀了。

才聽了家裡人的話,接受了相親。和對方一聊,對方也和他一樣是一個痴情種,被月老牽錯了線,弄得遍體鱗傷。

兩人一見面,就發現他們倆其實是同類人,對感情絕望了,到了結婚的年紀找個人將就一下。

兩位感情的失敗者,湊在一起互相舔著傷口。

文傑‘咕嚕咕嚕’又是一瓶酒下肚,煙也不知道抽了多少了,只見兩人腳下密密麻麻的全是菸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