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遠醒來時,四肢無力還隱隱有些痠痛,頭也有點昏昏沉沉的,還特別口渴。

宿醉之後,因為睡姿不好,沒有脫衣脫鞋,整個衣服都是皺巴巴的。

方遠爬起身,拿起酒店提供的礦泉水,扭開瓶蓋‘咕嚕,咕嚕’的一口悶完,才緩解了口渴的感覺。

隨後方遠去浴室衝了個澡,四肢的無力感與痠痛才好轉了一些,吹了頭髮看了看時間才早上八點,隨即又倒在床上繼續睡個回籠覺。

再次醒來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手機裡好幾個未接電話。

還有一個是母親打來的,算算時間已經多久沒有和家裡透過電話了,差不多快有兩個月了吧。

方遠回撥了回去,剛響鈴兩聲就被接通了。

“遠兒嗎?”電話那頭傳來母親的聲音。

方遠頓了頓:“媽,什麼事啊。”

平日裡長袖善舞,面對藝人還有同事都能找到話題聊得很開心的方遠,在和家裡人通話時竟一時間找不到話題了。

方遠母親道:“沒什麼事,就是快過年了,問你多久回來,最近過得好不好。”

方遠家裡是農村的,父母也是老實的鄉下人,一輩子都待在農村,都沒有怎麼去過大城市。

他們也不會上網,用的手機都還是那種按鍵手機,自然也不知道現在方遠過得如何。

方遠是獨生子,父母靠務農省供他念完了大學,畢業後也只回了幾次家,每次都待不了多久就又走了。

可能是因為代溝問題和雙方的生活習慣問題,再一次待久了,就會互相看不慣。

父母嫌棄方遠睡懶覺,熬夜,做事拖沓,中午吃完的飯非要等到晚上吃完了一起洗。也總覺得方遠的工作不靠譜,老老實實學門技術才是王道。

方遠嫌棄父母食古不化,不能接受新鮮事物,不理解他。

每次方遠回家都是前兩天還是溫馨的一家人,媽媽的好大兒。多住兩天絕對就要吵架。

而父親又是屬於那種不會表達言語很少的人,吵不過就想動手,方遠可是被父親從小打到大的。

聽著電話那頭母親的話,方遠道:“最近過得很好,現在在鵬城出差喃。年底就回來。具體多少號要看我到時候的工作安排。對了你把你們卡號發給我,我給你們轉點錢過來。”

“我要你什麼錢,你一個人在外面開銷也大,應酬也多,自己留著用吧。我和你爸不缺錢。”

父母總是無私的,他們不圖你回報,只希望你開開心心的健健康康的就可以了,也不要求你掙多少錢,只要是正道能自己養活自己就夠了,甚至都不奢求你給他們養老。

方遠沉默了,持著手機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他知道父母不會要他的錢的,再多說也是無意義,只有回家時取一些現金給他們,他們不收也得收。

又聊了幾句,方遠結束通話了電話,整個通話時間才一分多鐘。

方遠嘆了一口氣,平時和遲立雪打電話都能不知不覺打一兩個小時,和蘇天天有時候都是十幾二十分鐘的通話時間。

到了父母這裡,一分多鐘就沒有話說了,方遠的心情有些沉重,自從上大學後就很少陪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