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年底裁員

中標已是萬事大吉，所有人內心都充滿了無限的喜悅，三個人回到酒店後，夏琳對江海澤和孟濤感激涕零，不斷道謝，倒是江海澤跟夏琳打趣：“大保健啊，你說的大保健呢！”

夏琳還要趕回合肥，精神緊繃了幾天，他終於可以一身輕鬆的回合肥了，以後的夜晚，他可以安然入睡了，江海澤與孟濤定了下午從宿州東到北京南的高鐵，待夏琳走後，兩個人在酒店裡休息了會，又在小縣城裡買了些肉串，啤酒，捲餅，兩個人打了輛計程車，去往宿州高鐵站。

距離高鐵的發車時間還有半個多小時，兩個人拿出買好的肉串和啤酒：“來，濤哥，咱們兩個就在這裡喝點吧，慶祝這次泗泗縣之行，順利中標！”江海澤舉起罐啤，笑嘻嘻的看著孟濤：“我們在候車室裡吃著烤串，喝著啤酒，也算是難得的記憶了。”

“我倒是覺得此時此景別有意境呀，來乾杯，為我們最終的勝利乾杯。”孟濤舉起罐啤，與江海澤狠狠的碰杯。

“海澤，你說，科飛集團最後為什麼沒有來搶標？”孟濤不解。

江海澤吃著肉串，想了想：“其實，整個專案是我們想的過於複雜了，你現在想想，是我們自己給自己幻想的一切，以及盲目的聽從了他人的流言蜚語，到頭來，弄的我們草木皆兵，其實，只不過是虛驚一場。”

“那之前的那些訊息，科飛集團放出來的風聲，都是假的？”孟濤喝了一口啤酒，不解的問江海澤。

“假不假的我不知道，但結果可以表明，科飛集團從頭至尾，都沒有想過要來搶這個標，你還記得之前離職的劉斌吧，我記得他曾經對我講過一句話，現在想想，還真有道理，他曾經說過，安徽省這麼大的盤子，他科飛集團一家公司，吃不完。”江海澤繼續道：“什麼王大龍的推測，志強之前聽科飛集團的人放出的話，以及我們揣測評標專家跟科飛集團的關係很好，還有今天夏琳在資源交易中心看到的科飛人的身影，以及之前招標檔案被質疑，如今想來，這些都是我們自己太過於緊張了，而剛好或許有人利用了我們心中的恐懼從中煽風點火，都是些捕風捉影的話罷了。”

從泗泗縣回到北京以後，剩下的同心思源，桐柏思源兩個專案都在穩步的推進，已經到了掛網階段，在這期間，之前負責四川區域的售前經理大建離職了，大建離職後，將他之前負責的智慧課堂工具包整理工作交接給了江海澤，與此同時，他之前所跟進的甘肅張掖思源專案，也交到了江海澤的手裡，而張掖思源學校也即將要掛網。

孫曉晨這幾天正有些憂慮，同心思源專案，桐柏思源專案，以及張掖思源專案，都已經到了即將掛網招標階段，但三個學校彷彿商量好了似的，因為一些細小的問題，總是遲遲不能掛網，孫曉晨所擔心的是，三個專案如果同一時間段掛網招標，那可就麻煩了，三個專案，意味著要寫九家標書，每個專案的現場投標，至少要有兩名售前經理前往，但現在整個售前團隊，能夠寫標書的，只有江海澤和孟濤。

孫曉晨怕到時候三個半標書趕到一起，售前人手根本就不夠用。她催促著江海澤：“你要催促著三個銷售，讓他們趕緊催著教育局，儘快的掛網，至於每個專案掛網的時間，都要錯開，可以先跟小兵說，讓他同心思源儘快掛網，我們忙完同心思源的專案，再去準備志強的桐柏專案，然後再準備劉伊的張掖思源專案，我最擔心的，就是三個標趕到一起，到時候，我們壓力會很大很大。”

“我又何嘗不知道三個標趕到一起，我們售前根本就沒有能力去承受呢，我也跟三個銷售都說了，讓他們催著教育局往前走，但銷售那邊，因為種種的原因，專案一直遲遲掛不了網。”江海澤知道，掛網這件事情，不是銷售所能左右的，他也不忍心再去催促銷售，但他每天都會給三個銷售發訊息，告訴他們如果三個標同一時間段開標，售前的壓力會很大，在這種情況下，就沒有充分的時間去準備標書，所以銷售們在掛網之前，一定要提前通知售前，好讓售前把每個專案的寫標書時間都留的充分一些。

大建離職以後，售前部門又進行了人員的擴充，招聘進來了一個叫做龍飛的售前經理，這個龍飛，江海澤認識，他之前也是科飛集團的，只是那時候，龍飛是新高考業務線的售前經理，而江海澤是智學網的售前經理，兩個人還曾經一起去過北京朝陽的和平里中學，給那裡的校長做過產品彙報，但兩個人並不是很熟悉。

龍飛入職那天，江海澤正好在威武一中出差，自從未來教育與威武縣做了戰略合作以後，江海澤跟著王大龍去了幾次縣裡的學校，給威武縣一中學校的校長彙報了智慧課堂。

北京的秋天已經徹底的來臨，已經到了秋末初冬時分，馬路兩旁的銀杏樹，由夏天的綠油油轉為金燦燦，好一個美麗的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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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專案能夠落地的基本上已經確認，如今，只剩下同心思源等三個專案等待著掛網招投標，這種對公專案，往往是上半年跑專案，下半年開始做專案，每個銷售一整年的業績基本定型，而售前部門，最近也安靜了不少，大家都沒有了出差任務。

一年的工作即將結束，未來教育智慧教育事業部開始核算整個部門這一年的投入和產出，審計著公司所有的開支和進賬，盤點所有的合作專案，公司發現，聲勢浩大的未來教育智慧教育事業部，原來是聲音大，雨點小，嚴重的入不敷出，再這樣下去，公司怕是扛不住。集團開了幾次領導層的核心會議，最終做出幾個決定，控制成本，裁減人員。

成都的研發中心被裁掉，近百名技術研發員因此被離職，上海的產品研發團隊裁掉，北京的教研組裁掉，學業測評產品線裁掉。在悄無聲息中，幾百名技術，研發，教研人員被裁掉或者部門轉崗，智慧教育事業部大恆科技大廈八層的辦公樓裡，由原來的工位緊張，瞬間變得有些空蕩。

江海澤看出了這裡面發生的事情，他已經意識到，這或許只是一個開始，未來教育智慧教育事業部，也許以後還會有更大的動作，他倒是把這些看透，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未來教育現在走的路，只不過是科飛集團幾年前，已經走過的路。

晚上，江海澤與孟濤坐在工位上吃著加班餐：“你看到了嗎，我們現在整個大部門在裁員，你有沒有發現我們現在的空工位越來越多？”

江海澤的話倒是提醒了孟濤，他才發現江海澤所說的這些事實，自己之前並沒有感覺到。孟濤忽然想到了：“啊？這都一年到底了，公司居然裁員，這也太沒有人情味了吧。”

江海澤笑了笑，什麼人情味不人情味的，他才不去想這些呢，這是北京的職場，職場就是這樣殘酷，他也經歷過科飛集團在業務發展中，不斷的進行組織架構的調整和人員的變動，未來教育只不過是重蹈覆轍：“濤哥，也許有一天，我們售前部門也會裁員，我想，我可能是第一個被裁掉的。”

“你瞎說，我覺得真的要裁員，我肯定是第一個被裁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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