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身孕(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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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身孕
月華如霜,姜閣老踏入張嫋嫋的屋子,劉青則如忠犬般守候於門外。
屋內,丫鬟正小心翼翼地為張嫋嫋塗抹藥膏,忽聞腳步聲近,張嫋嫋忙轉過身,背對著門口坐定。姜閣老緩步上前,輕輕扳過張嫋嫋的肩頭,待看清她的模樣,不禁愕然。那張原本嬌俏可人的臉龐,此刻卻布滿了傷痕,嘴角破裂,臉頰紅腫,掌印赫然在目。張嫋嫋的眼淚如斷線珍珠般滑落,雖不敢放聲大哭,卻也是抽泣不止,惹人憐愛。
姜閣老最近一段時間看張嫋嫋實在是順眼,她不僅能將老太太哄得心花怒放,夜晚更是溫婉可人,侍奉得他舒心愜意,嬌妾在懷,我見猶憐啊。
劉青剛才只是說張姨娘受傷了,卻也沒說何人所為,他這才急急忙忙往這邊走。這麼個美人坯子,竟然能讓人欺負成這樣,姜閣老瞬間火大,厲聲問道:“怎麼回事?”
丫鬟戰戰兢兢,聲音顫抖,“是,是許姨娘,她說張姨娘狐媚惑主,慣會博取老太太和閣老的寵愛,所以……所以教訓了張姨娘。”
“放肆!”姜閣老怒喝一聲,不怒自威的氣勢嚇得丫鬟連忙跪倒在地,“她算什麼東西,也敢妄稱教訓?真是反了天了!”
丫鬟跪在地上,繼續顫抖著說道:“是許姨娘說,等老太太那......那什麼了之後,她就能憑著外孫扶正。張姨娘覺得新元裡說這個不吉利,就為了老太太爭辯了幾句,就......”
張嫋嫋欲出言責怪丫鬟多嘴,“你別......”剛說兩個字,臉上就面露苦色,雙手不自覺地捂住了肚子。
丫鬟見狀,心中大急,一把拽住姜閣老的衣袍,懇求道:“閣老,許姨娘說新元裡不準請郎中,可姨娘的肚子已經疼好久了,請您給姨娘請個郎中吧。”
姜閣老目光中透露出幾分怒意,沖著外面吩咐,“劉青,速去請個郎中來。”言罷,目光再次落在張嫋嫋那傷痕累累的臉龐上。
郎中來號脈,片刻之後,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隨即跪倒在地,恭敬地賀道:“恭喜閣老,姨娘是有喜了。”
姜閣老初聞此言,愣怔片刻,旋即笑逐顏開,小心翼翼地追問:“此言當真?用不用再診一次?”
郎中自信滿滿地答道:“千真萬確,小人行醫數十載,診脈無數,喜脈之事,斷不會有絲毫差池。”
姜閣老立刻看向張嫋嫋,目光又移到她略顯平坦的小腹上,嘴角一直揚著那抹難以掩飾的喜悅。
然而,郎中接下來的話語卻讓他心頭一緊,“不過,姨娘想必是受了風寒和驚嚇,這可不妙,一定要注意保胎啊,切忌動怒生氣。這有孕的人啊,要宜動宜樂,方能母子安康。”
姜閣老笑容瞬間收斂,望著張嫋嫋那傷痕累累的臉龐,想到今日許姨娘欺負了她,還差點害得她失去孩子,姜閣老就一肚子氣。
郎中開了藥,又囑託了幾點,最後得了厚厚的賞銀出的府門。
姜閣老輕聲吩咐張嫋嫋好生歇息,自己則與劉青步出院落。劉青亦是笑容燦爛,躬身賀道:“恭喜老爺,賀喜老爺,多年夙願終是達成了,府裡馬上就要添上位小少爺了。”
姜閣老心中自是歡喜,他笑道:“沒想到,那算命之人所言非虛,賞,皆賞!對了,你趕快去和老太太說一聲,讓她也高興高興。”
據說,當夜姜閣老踏入許姨娘房中,二話不說,便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招呼過去,許姨娘猝不及防,跌倒在地。兩人爭執幾句後,姜閣老便以許姨娘身體不適為由,剝奪了她管理府務之權,交由老太太暫代。
當姜閣老從許姨娘院子裡走出去後,許姨娘坐在地上,突然放聲大笑,笑聲中透著幾分癲狂:“哈哈,懷孕了,懷孕了……哈哈……”
張嫋嫋年輕,又有眾多人伺候著,身子很快便恢複如初。加之郎中說過,不能總躺著,要多動動,方能利於胎兒,也便於生産,她便一如既往地往老太太那去。
老太太雖年事已高,但管理府務卻遊刃有餘,她深知抓大放小之道。大事由她親自把關,小事則全權交由張嫋嫋處理。
這讓張嫋嫋體會到了權利的快樂,畢竟,與掌管藍家那幾個人比起來,掌管整個姜家更讓她倍感舒暢。
當一個人無法在感情中得到滿足時,若能擁有更大的權力,也未嘗不是一件舒心的事情。
這兩日,藍梓炎染病的訊息如野火燎原,不脛而走,百姓和士兵的恐慌加劇。士兵那邊有藍恩鎮著,幾句頹廢之語,大都不敢過於放肆。
一天,後半夜時,忽有守城士卒匆匆來報,和婉妤說,老百姓們要闖城門,現被官兵用刀團團圍住,但是百姓不肯回家,鬧得不可開交。
婉妤聽後,披上大氅就出去了,騎著馬來到城門口。士兵給婉妤行禮,大家看到婉妤過來了,自覺給其讓了一條路。百姓們見到她,依舊高舉拳頭,大喊:“我們要出去,我們要出門......”
“對,我們要出門看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