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杵著柺杖起身:“你愛怎麼樣怎麼樣吧,我也懶得管你。”

姜宜月往後退一步,看著她站起身。

符念華往外走睨過一眼,“好自為之。”

“砰”

關門聲響起。

姜宜月才覺得耳朵至此安靜。

鄭蘭挽著符念華往外走,馬路邊價值不菲的勞斯萊斯幻影停靠在側。

符念華拍了拍她的手:“你還怪泱泱?”

“不敢。”鄭蘭垂垂頭。

“不敢?”她語音婉轉,沉著一抹冷笑:“泱泱能和小裴結婚,難道沒有你的手筆?”

她撐著柺杖被攙扶著上車:“伯平刀子嘴豆腐心,他知道泱泱討厭小裴,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這門婚事,除非是你使了枕邊風。”

姜伯平除了在孩子這件事上虧待她。

其餘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的雨,什麼都有。

鄭蘭沒說話,上了車後把門拉上,目光有些凝重。

姜宜月討厭她,讓她這輩子都不能有孩子,她怎麼可能不怪,她偏偏也要讓她和討厭的人在一起相伴一輩子。

同她一樣,每每想起那未降生的孩子痛不欲生。

“至於她和小裴。”符念華輕嘆一聲:“希望你壞心辦好事。”

“孩子那事你也怪不得泱泱,算是你這輩子沒福氣,沒能有自己的孩子。”符念華說的很婉轉。

她自己心裡也清楚,應該是所有人都清楚。

鄭蘭為什麼能進姜家,是她自己答應,以舍棄孩子為由換取這榮華富貴。

怪不得任何人。

鄭蘭垂著頭,聲音哽咽的點頭。

“泱泱好歹是我姜家唯一的孩子,再怎麼鬧脾氣也不能這麼寒顫,黎光投資那麼多劇,以後都先送給她選。”符念華吩咐道。

須臾,她沉聲一笑:“越長大脾氣越是很像伯平,兩頭犟種撞一起。”

第二天傍晚,小別墅中。

距離姜宜月參加殺青宴還有一個多小時。

她剛做好造型,端坐在沙發上等著車過來接送。

她劃著手機,符念華說到做到,說是不管她,還真的沒有管,她又舒心了些。

孟圓擰著眉心,一直在糾結橫店的那件事。

她湊過身來,“姐,難道你信她那天把我叫走只是因為她自己討厭你?”

姜宜月抬起眼。

前不久橫店被抓的女子雖被送到警局,可按照那件事情來說,只算是民事糾紛,又沒給姜宜月帶來什麼本質上的傷害。

口頭教育教育就算了。

孟圓氣不過,叫來場務結果誤打誤撞的發現那女子竟是長期偷盜劇組道路倒賣的罪魁禍首,因此才不僅此於口頭教育,被關了七天。

就算如此,孟圓也無法消氣,不相信她只是因為自己討厭姜宜月才這麼做,一直糾結懷疑。

“不信又能怎麼樣?”姜宜月睨過一眼。

她不承認,她們沒有任何線索,就算覺得不是她自己如此,那也無可奈何。

孟圓握著十指堅定道,“不管如何,我都會把罪魁禍首拿下。”

姜宜月沒忍住,輕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