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柔氣的一口銀牙險些咬碎。

清韻問的坦然,方才馬車丟了,你丟東西都要賠你,你把我衣裳弄髒了,不賠說的過去嗎?

沐清柔氣道,“那是你衣裳嗎?那是大姐姐不要的舊衣裳!”

一句話,堵的清韻啞口無言。

老夫人的臉卻沉的厲害,不管是不是沐清凌留下來的舊衣裳,清韻穿在身上,她弄髒了,害的清韻不能下馬車,不道歉就算了,還說這話,簡直刁蠻至極。

還有,清韻只比沐清雪大四天,她穿她的衣裳完全可以。

怎的有衣裳借沐清柔穿,沒衣裳借清韻穿?

反倒讓清韻去穿人家還願的衣裳,這是打伯府的臉!

“繡坊幹什麼吃的,知道三姑娘沒合體的衣裳,還不趕緊做好了送去?!”老夫人冷了臉道。

大夫人眼神更冷,忙道,“許是繡坊想一併做好了再送去吧,媳婦這就派人去催,清柔弄髒清韻的衣裳,我再吩咐繡坊換個樣式,再做一身。”

清韻眸底微笑,起身道謝。

這時候,老夫人說乏了,大家就起身告辭。

等出了春暉院,沐清柔就瞪了清韻了,想罵兩句,被大夫人叫住了。

大夫人看清韻的眼神厭惡嫌棄中,帶著探究和審度。

最後,探究和審度褪去,變成冷笑。

當真是小瞧她了,訂了親之後就跟換了個人似的,背靠大樹好乘涼,以為定了鎮南侯府的親,伯府就奈何不了她了是吧!

清韻才不管大夫人怎麼看她,她只乖順的福身告退。

等走遠了,青鶯才忍不住道,“奴婢做夢也沒想到,宣王府會給姑娘下請帖,可是,偏偏老夫人不許姑娘去。”

清韻也有些小失望,不過並未放在心上。

那樣的宴會,熱鬧歸熱鬧,但少不了明爭暗鬥,爭奇鬥豔,太費腦力,還不如逛街呢。

等回到泠雪苑,喜鵲站在門口,一臉哀怨的看著清韻和青鶯。

“姑娘去棲霞寺也不告訴奴婢一聲,”喜鵲聳了鼻尖道。

清韻上臺階,掃了四下一眼。

喜鵲就沒法生氣了,清韻雖然沒說話,但她知道清韻想表達什麼,這院子裡丫鬟雖然不多,可並非都是可信的,要是她說了,就不一定能出去了。

青鶯就笑道,“這一次我跟去的,下一回讓你跟姑娘去玩,我還給你帶許多好吃的,下次你可得記得給我買啊。”

喜鵲就生氣了,“我不是生氣姑娘不帶我去,我是在家等了好半天,都不見你們回來,快擔心死了!”

她是擔心清韻犯錯,又被送佛香院受罰。

清韻聽的心底暖流蕩漾,連連點頭,“下一次一定報備,不讓你擔心。”

喜鵲就臉紅跺腳了,“奴婢是丫鬟!哪有主子跟丫鬟報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