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家庭主夫魏爾倫 怎麼不算呢?

失憶前的十九年、失憶後的兩年零三個月。

兩段人生中的蘭波當然是同一個人, 但任誰都無法否認,每一段經歷給她帶來的影響和改變。

這些影響,也正是蘭波前些天一直待在酒店中, 不曾主動要求出門的原因——她需要時間。

需要時間來整理和反芻那些奠定她人格基礎的, 從偏遠鄉村的頑皮孩童, 到鋃鐺入獄的少年囚犯,再到法蘭西特殊戰力總局的天才超越者的傳奇經歷;也需要時間來吸收和消化短暫又豐富的, 讓她擁有更多不同體驗,以及用全新視角看待世界的失憶人士的艱難日常。

所有的經歷、所有的記憶, 構成名為阿蒂爾·蘭波的二十一歲人生。

然而,記憶與感知有時候卻很難對等——尤其是當腦海中突然多出足足十九年的記憶時, 近期的情感體驗就會如同本該濃鬱的清湯,被加入太多其他食材和調料後, 再難恢複本味。

一如蘭波對魏爾倫的情感。

“蘭波……”

魏爾倫看得出蘭波的不專心, 並為此有些生氣——明明中午時那樣直白地主動邀請,他來赴約後又毫不專注?

人造神明的聲音中帶著淺淺的委屈,他磨蹭著諜報員白日裡被發絲和耳罩遮擋的細嫩耳廓, 壓低聲音詢問,

“在想什麼?”

蒼白的耳根幾乎是瞬間就染上了誘人的桃紅,魏爾倫抿抿唇, 忍不住親了幾下,又不滿足地更進一步, 將小巧的耳垂含在口中,感受到蘭波的輕顫後, 愈發放肆地舔.弄起來,直到蘭波忍不住悶哼出聲,才不舍地放開。

但他依然沒有放棄詢問,

“我哪裡做得不對嗎?”

伴隨著仍舊委屈的語氣,那張精緻張揚的臉上,掛上了與之不太相符的乖巧表情,淩厲的眉梢向下壓著,漂亮的藍色貓眼被眉骨的陰影遮蔽了上半部分,自下而上地望向蘭波,竟也真顯出幾分稚氣的可憐來。

——並不奇怪,他本來也只有21歲而已,是她從15歲開始一手帶大的孩子。

蘭波的思緒尚有些恍惚,看著小搭檔難得一見的表情,下意識露出溫和的微笑,

“沒有——嗯嗚……”

安撫的話語沒能說完,就在魏爾倫的動作下轉了腔調,雖然距離上一次親密接觸已有十餘天的時間,但人造神明的學習能力向來出眾,記憶能力更是出類拔萃——在數次探索下,他早就比蘭波更熟悉這具軀體。

“是這裡、不夠舒服嗎?”

清澈的聲線發出認真地詢問。魏爾倫的手掌寬大漂亮,手指自然也很修長,食指和中指方才就已叩開花萼,不輕不重、不緊不慢地摩挲著柔軟溫熱的花瓣,此刻又微微岔開,沿著被撐開的路徑前進,幾乎要觸碰到最深處的蜜地。

他眨眨眼,又添了根手指,手上用的力氣也更大了些,

“這樣呢?”

魏爾倫的語氣沒什麼變化,仍像是在真誠地請教,彷彿這裡並不是主臥的盥洗室,而是鐵塔的地下訓練場,他才十六七歲,正在認真詢問蘭波關於諜報、關於體術、關於各種課程的內容一般。

可蘭波早已沒有回答他問題的力氣,

“不、沒有——別!”

蘭波無助地驚呼,緊緊摟住小搭檔堅實的肩頸,整個人弓成一根緊繃的弦,努力想要蜷縮收攏,卻毫無辦法——她就像一隻被強行撬開硬殼的貝,只能被迫敞開,任由魏爾倫肆意揉捏。

盥洗室內一片靜謐,靜謐到蘭波可以清晰聽見自己逐漸加重的喘息聲,剋制不住的嗚咽,以及越來越黏膩的水聲。對這種感覺稱得上陌生的諜報員茫然地顫抖著,魏爾倫背上的襯衫被她攥得極緊,若非她慣於將指甲剪得短到合宜,定製襯衫上嬌貴的布料恐怕早就被扯到脫線。

魏爾倫的呼吸同樣越來越重。

人造神明不熱衷於性,但他熱衷於蘭波——懷中抱著的,是屬於蘭波的軀體,耳邊響起的,是屬於蘭波的聲音,還有那雙柔軟溫和、水意盎然的綠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