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未央淡笑,“沒有,只是一個朋友。”

林江盛道,“這麼晚了還惦記著你?如果真是朋友,那也算有心。”

林未央又陪林江盛聊了好一會兒,要不是林江盛催促,她還不願意走呢,可是嘴上催促,握著的手卻沒放。

林路深打趣的說道,“爸,放心吧,未央這幾天都不走,明天還來看你。”

被兒子戳穿,林江盛這才捨不得的鬆開手。

回去的路上,林未央靠在夏不繁的肩膀上,母女兩雖沒說話,但是空氣裡的想念卻到處都在流淌。

衣服口袋裡傳來嗡嗡的震動聲,她後知後覺,幾秒之後才拿起來看。

螢幕上顯示著封存憶的名字,她瞧著夏不繁看過來的好奇目光,不太好意思,微微側了側身體,輕聲道,“喂。”

手機裡傳來封存憶的聲音,“回家了嗎?”

“嗯,在車上了。”

“爺爺怎麼樣?”

“精神還不錯,今天因為高興還吃了不少飯呢。”

封存憶輕聲嗯了一聲,然後說,“那就好。”

林未央應聲,隨即道,“這麼晚還不睡?”

“想睡前給你打一通電話。”封存憶沒告訴她,其實他一直守著手機,算著時間,差不得覺得她應該回去了才又給她打電話。

林未央眸子微挑,出聲問道,“怎麼?我是治失眠的嗎?”

封存憶聲音低沉慵懶,像是躺在床上,“嗯,打了這通電話之後,的確對我睡眠有幫助。”

“切!”

幾秒鐘後,封存憶低沉中帶著危險的聲音傳來,“你切是什麼意思?林未央,仗著我不在你的身邊是吧?肆無忌憚了是吧?”

“對啊,山高皇帝遠,隔著這麼遠,我要還不能翻身把歌唱,那我混成什麼樣了。”

她語帶囂張,封存憶滿心無奈。

兩人開始了鬥嘴的模式,大概是因為之前在封存憶的身邊被壓太久了,這一離開,林未央到是逮著機會就氣封存憶,他在電話另一頭氣得牙根直癢癢,最後卻只能猛喘氣。

“林未央,信不信我揍你?”

“你揍得著嗎?”

“你是賭我不敢來鳳城是不是?”

“沒錯,我就賭你不敢來鳳城。”

林未央說完就看見車子開進了自家小區,“不跟你說了,我到家了,準備洗洗睡了。”

“去吧!”

一家人下車,林未央就瞧見夏不繁挑眉的打量,她走過去挽住夏不繁的手,“媽,你想問什麼就問?”

“阿憶?”夏不繁語氣裡一點意外都沒有

“嗯,不過他現在可是我上司,我過去還要看他臉色過日子呢。”

“這算是風水輪流轉嗎?小時候阿憶照顧你的時候,可沒少看你臉色,你生氣了還拼命的哄著,就怕你吃不飽睡不著的。”

林未央聽完覺得大概是吧,欠他的,所以現在來還。

回到家,林未央想起那幾本厚厚的相簿,忍不住拿出來翻閱,以前她以為這些全部都是爸媽拍的,可是沒想到竟然會是封存憶,更沒想到,原來從她剛出生不久他們就有這麼深的交集和牽扯。

夏不繁敲開她臥室的門,見她正在翻閱相簿,走過去看了一眼,笑著說道,“你小時候雖然還算聽話,但是總還是有不好哄的時候,那個時候因為我跟你爸有一點誤會,一個人帶著你在海城生活,後來阿憶來了,大部分的時候都是他在照顧你,別人要是搶著幫忙,阿憶還要生氣。”

“媽,如果…如果…”

林未央合上相簿,想要試探性的問一句,可是如果了半天,卻沒想好一個措詞。

夏不繁像是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你是想問如果你跟阿憶在一起,我跟你爸會不會反對是嗎?”

林未央有些不好意思,抓抓頭髮,模模糊糊的應了一聲,“嗯,差不多就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