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故意把我抬到小榻上去的,我的褲子……也是故意沒換,就是為了讓我以為……以為自己一直都睡在小榻上,並沒有被發現。”

唐芙笑而不語,傅毅洺又想到什麼,說道:“所以……我半夜偷偷換了被褥的事,你也知道了?”

而他還像個傻子一樣暗自得意以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傅毅洺懊惱地嘀咕了一句什麼,卻又覺得有些不對。

“那你後來為什麼又消氣了?”

“因為……我去書房給祖母抄寫佛經的時候,發現你書架頂層的一個盒子沒放好。”

傅毅洺的書架頂層只有一個盒子,就是那個機關。

他立刻明白了過來:“是祖母……”

那間畫室少有人進去,機關他每次都是親自關上的,不可能讓人一眼看出來,除非是有人故意引唐芙看見的。

唐芙輕笑:“還好祖母比你聰明,不然等你這個大傻子自己坦白,還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去。”

“大傻子”幾個字卻讓傅毅洺腦子裡又是靈光一閃:“那你這幾日,是故意在逗我?”

手把手地教他寫字,說要看他以前的畫,未涼山上要騎馬,還有溫泉的時候說要學游水……都是故意的!

唐芙想到自己這幾日諸多大膽的舉動,紅著臉推開了他。

“你先好好泡澡吧,待會出去再說。”

可傅毅洺卻攬著她的腰將她再次攏進懷裡,兩隻眼睛裡忽然騰起一股火焰,聲音沙啞地道:“那你帶著和離書也不是因為想跟我和離,是想……把它還給我?”

他的眸光太炙熱,身上又滾燙,不著一物的身體讓唐芙不知把自己的手往哪裡放。

“你都知道了還問什麼啊,”她小聲道,掙紮著想要從他懷中離開,“快放手,把我衣裳都弄濕了。”

傅毅洺卻越抱越緊,彎腰把頭埋在她頸側。

“對不起芙兒,對不起,我為了一己之私,卻燒毀了你母親給你留下的遺物……”

唐芙怔了一下,一直沒有落下的手在他背上輕輕拍了拍。

“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再生氣還能為了那些東西真的不理你了不成?何況你也不是故意的……不過以後可再也不能這樣了。”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傅毅洺道。

唐芙點頭,在他背上又輕輕拍了兩下:“好了,快沐浴吧,不然水真的要涼了。”

傅毅洺嗯了一聲,手上卻仍舊沒松,貼著她的耳畔喃喃道:“芙兒的衣裳都濕了,不如索性脫了跟我一起泡泡,待會再換套新的。”

說完忽然輕輕叼住了她的耳唇,讓唐芙的半邊身子瞬間酥麻,險些軟倒在他懷裡。

傅毅洺勾唇輕笑,在她白玉般的耳珠上留戀片刻便去吻她的唇。

唐芙身子雖然發軟,但腦子還是清明的:“阿珺別鬧,待會……待會還要去給祖母請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