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也因此看透了這些人,心中更冷。

原主的母親對這些親戚掏心掏肺的好。

每次他們來家中小住,都好吃好喝的招待,走時還要大包小裹的往回帶東西。

有事兒了,缺錢了,都會找母親。

母親從未推辭。

曾經被原主父親發現過,夫妻倆吵架摔東西。

原主的母親私底下,依舊會悄悄的拿出自己的私房錢來幫忙。

可母親現在有了難,這些孃家人躲的躲,避的避,跟躲瘟疫似的態度,冷了原主的心。

以前在母親的洗腦下,原主對母親孃家人也都很是寬厚。

從小起,看著屬於自己的東西,在沒得到自己的允許就被母親送人了,她從未開口說過什麼。

因為她覺得遠來是客。

因為她覺得他們對母親好,是母親的血親。

所以她想著自己可以忍讓。

所以她想著自己可以寬容。

哪怕,她生病後,他們言語間對她的刻薄。

她只沉默的聽著他們千言萬語化作的指責——她都這樣了,就不該活著拖累人。

只因,他們在指責她的時候,話語都是向著母親的。

她以為,他們是心疼母親,才會那麼對她。

她本就是不招人待見的女孩,不是麼?

她即便心中難受,卻也沉默了。

加之,他們指責她的時候,母親也沒有說話。

她知道,母親對她的感情也是複雜的。

如果早知她是女孩,也不知,她還願不願意生下她?

但母親卻也因為有了她之後,選擇不再生育。

哪怕可以偷偷生下,再交納罰款矇混過關。

但母親沒有。

父母因為此事也吵過架,她才得知。

因為這一點,讓她本就複雜的心情變得更加複雜。

也在這複雜的心緒起伏不定的時候,她看懂了那些親戚的嘴臉。

無非利益二字。

大概在那個重男輕女的年代,誰家都會有這樣的親戚。

山溝溝裡嫁出去的姑娘,有幾個不會被洗腦的?

誠然,像原主二姨那樣的,大概就是個異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