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晧軒呆愣愣的看著耿太醫,又看向了宋醫正和梁太醫。

他很想此時宋醫正或是梁太醫可以站出來,反駁耿太醫的話語。

然而,兩人都是面『色』古怪的偷偷看他一眼,而後一副預設的模樣。

崔晧軒

崔晧軒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那方面的能力不退反進,雄風大展,怎麼會出這種問題?

在崔晧軒的印象中,無法生育等同於不舉。

但他真的沒有不舉。

他急切的看向了芷蘭,想讓芷蘭作證。

他的這副樣子,耿太醫一眼就便明白他誤會了。

於是,幾乎沒有求生欲的耿太醫,很是憐憫的替崔駙馬解釋道“駙馬是中毒所致,毒入腎經。”

“這毒陰毒就陰毒在,不會影響到中毒者房事,但腎精早已生機全無。”

“駙馬應早日解毒,方為上策。”

耿太醫的最後一句話提醒了崔晧軒。

崔晧軒著急的看向了耿太醫,整個人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鎮定。

“依太醫所言,是能解我之毒?”

這時的崔晧軒完全沒了抬槓的心思。

但他的視線落過去,卻是看見耿太醫更加憐憫而又為難的面『色』。

顯然,耿太醫沒有把握解毒。

崔晧軒氣結,想要發作,卻又無處發作。

他現在腦子裡『亂』糟糟的,已經無法冷靜的思考。

他被人下毒斷子絕孫了?

是誰?

不,是該如何解毒?

夜雲嵐欣賞著崔晧軒的狼狽樣子,面上卻也跟著皺緊了眉頭,一臉的沉鬱。

她倒沒有崔晧軒那般糾結,而是直接留下了三位太醫,給崔晧軒會診,研究解毒方法。

夜雲嵐當初就很清楚,蘇巧娘下的這個毒的危害。

如今,毒『性』已經在崔晧軒的體內沉寂瞭如此之久。

即便他找到了蘇巧娘為他解毒,他這輩子也別想再有親生子。

嗯,除了崔玉曦。

崔玉鴻已經在他對蘇巧孃的縱容之下,溺死在了湖裡。

這件事,她曾試探過。

他並非一無所知。

但他的態度卻是模稜兩可的。

大概他心中所想,也是不想自己的兒子跟皇室有關係吧。

不然,他費勁將皇位搶了過去,最後又還給了牧家,他又豈能甘心?

夜雲嵐在下界,還從未見過城府如此之深的人。

而且,崔晧軒給她的感覺也很奇怪。

若非要說,她覺得他好似個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