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雲嵐的毒『性』有所緩解,面容也變得安詳了幾分。

只是蒼白病弱依舊。

畢竟解毒丹只能緩解,沒有解毒。

被那慢『性』腐蝕毒『藥』折磨已久,身子是真的虛。

皇上發了一通脾氣,被皇后提醒莫要打擾九兒休息。

他這才後知後覺,自己一直都在吼,如此病弱的九兒哪裡受得了?

皇上心疼的在床榻邊的椅子上做了小半刻,看著女兒睡熟,這才離開。

崔家一眾女眷在旁靜若寒蟬的陪著。

等皇上走時,將她們一併打發了。

此時,皇上已經開始懷疑,崔家是否有異心這麼誅心的問題上了,崔家女眷哪裡敢留下?

萬一帝后前腳剛走,幕後黑手後腳就來毒死了九公主殿下。

她們豈不是現成的替罪羊?

有著這層忌憚,崔家女眷走得很痛快。

只是,這一幕看在皇上的眼中,便是崔家這些人都是虛情假意,做作表面文章。

實際上壓根就沒對自己的寶貝女兒上心。

皇上不虞,眼神都帶著不善。

崔晧軒送將出來,恰巧看到了這一幕。

他不是皇上肚子裡的蛔蟲,自然不清楚皇上為什麼不滿。

但那不善的眼神,卻是讓他誤以為皇上懷疑毒是催家人下的。

他抿了抿唇,賭咒發誓不管用,以死明志皇上也不屑。

他現在當真不知該如何解釋,才能挽回當前的局面。

崔晧軒心『亂』如麻,卻並未表『露』到臉上。

為今之計,只有妥善保護好雲娘,等著國師大人研製出解『藥』,救了雲孃的『性』命,崔家才能度過眼前的難關。

崔晧軒心情抑鬱,帝后走後,他又迴轉去看了看夜雲嵐的情況。

發覺夜雲嵐睡得很安穩。

他試探『性』的喚了兩聲,都不曾將人吵醒。

崔晧軒這才起身,吩咐自己信得過的親信,親自守著夜雲嵐。

“給我看好了,只要是進口的東西,全都給我仔細的檢查,絕不能再讓公主有任何的閃失。”

親信應是。

崔晧軒這才行『色』匆匆的離開了公主府,騎著馬三拐四拐的消失了蹤影。

跟丟了的暗衛回去覆命。

皇上才坐到龍案前,聽聞暗衛所述,眯了眯眼,眼中一抹精光閃過。

他揮了揮寬大的袍袖。

“繼續跟,不要讓崔駙馬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