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掐算,夜雲嵐就想冷笑了。

她空降的時間點,是原主二十八歲這一年的盛夏。

此時的她正巧是被陸陸續續下毒,毒『性』在體內累積到了一定的量,開始爆發的初期。

而她醒來的這個時間,剛巧再過不久,便有一件噁心事兒要發生。

再往下,她便不能再繼續掐算了。

這具身體實在太弱太弱。

她只掐算出這麼多的東西,便已經頭暈目眩,頭疼欲裂,一口腥甜也已經到了嗓子眼。

好在原主此時一臉的病容,本就蒼白沒有血『色』。

她被小小的反噬了一下,表面上變化不大,頂多就是面上多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她不願被那渣男『騷』擾,故而忍著喉中的腥甜,硬憋著沒有吐出來,卻也無法嚥下。

而她面無表情的繼續“昏睡”,也沒被崔晧軒看出任何的異樣。

很快,太醫一路小跑著來了。

隨同太醫前來的,還有一位醫女。

因為是給女眷看診,很多不便的地方,需要醫女幫忙才能確診。

太醫頂多就是吩咐醫女如何做,再聽聞醫女的回答,診斷患者的病症,對症下『藥』。

這其中,可『操』作的空間可就大了。

這個想法,是太醫跟醫女進來之後,夜雲嵐才生出來的。

原主的身體是什麼情況,她心知肚明。

可醫女檢查了之後,說與太醫聽的,卻相差甚遠。

哪怕太醫慎之又慎的,還親自懸絲診脈過。

可懸絲診脈這等絕活,卻並非每個醫者都能精準掌握。

哪怕是太醫,失手的機率也在四層。

顯然,眼前的這位太醫,這一次就失手了。

他這懸絲診脈不過做做樣子,最後診斷的結果,還是根據醫女所述做的判斷。

夜雲嵐暗暗翻了個白眼,給這位梁太醫貼了個標籤。

庸醫。

診斷之後,便是開方子抓『藥』,再將『藥』物交由醫女煎『藥』。

等醫女將『藥』煎好,親自端來,要餵給夜雲嵐的時候。

她畢恭畢敬的輕聲喚道“九公主殿下,『藥』煎好了,奴婢喂您吃『藥』。”

夜雲嵐輕嗅那飄散而來的『藥』味,心中瞭然,這『藥』果然有問題。

而醫女的話聽在她的耳中,被她自動翻譯成了“大郎,該喝『藥』了。”

此情此景,何等的相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