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溫泉池,下水並不冷。

有了大管家壓場,吵鬧的聲音終是沒了。

不多時,掉入池中的人被撈了上來,可惜因為時間過長,人已經斷了氣。

大房柳三少的小廝上前去查探施救,搖了搖頭。

“人已經死去多時,無力迴天了。”

馮氏聽了這話臉『色』一白,急聲問道“撅了的是何人?”

大世家都忌諱說死,要麼說沒了,要麼就是撅了。

正常死亡的才會說去了。

馮氏才發問,身後突然一聲驚呼,險些把她嚇出個好歹來。

“玉書!”

“玉書啊,你這是怎麼了?”

“玉書”

馮志遠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一副被打擊不輕的樣子,踉踉蹌蹌的向前撲去。

馮氏對馮志遠更加看不上了。

這就是個看不得她好的,三番兩次的驚嚇,都來自這個孃家侄子。

她覺得,哪怕他是無辜的,也是八字跟她犯衝。

最讓她膈應的,是她求了最好的博海院給他,禮數做的周全,給足了孃家面子。

可這小子一來,就攪得柳家不得安寧不說。

現在他的伴讀小廝,還死在了博海院的荷花池中。

造孽喲!

馮志遠向前撲,大房四位少爺一個眼神,圍在馮志遠身邊的小廝頓時出手,攔住了他。

柳丞相很滿意四個兒子的表現,冷聲開口,讓府醫過來驗屍。

至於他家三兒子,他壓根沒想過。

一個下人,哪裡值得他家三兒屈尊降貴親自出手。

但柳丞相這般想,柳三少卻並沒有。

醫者父母心,從不分貴賤。

何況這人的死,牽扯著潑他寶貝妹妹髒水那混小子,是否是幕後真兇,他不放心府醫的醫術。

所以攔了人,親自上前檢查。

柳四少也動了,他不是關注淹死的玉書,而是上前審問博海院的下人們,打算還原事實。

他要查明這玉書是意外死亡,還是有人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