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澈心頭一顫,原來,一直放不下的人都是他。

“你認真的?”

祁琬卿面色不改:“是。”

她回答的乾脆,也無情。

“我不同意,我不會擬旨的,你也別想解除婚約。”

“殿下這是何必?”

玄澈定定地看著祁琬卿的背影,片刻,他突然邁步到祁琬卿身前:“你心裡的那個人到底是誰?你只要告訴我他是誰,之前的事情本殿一概不追究。”

祁琬卿怔住,玄澈這已經不止一次對她低頭了。

其實她是心軟了的,可到底過不去心裡的坎。

“殿下是儲君,太子妃可以有更好的人選,以後殿下的後宮當中也不會缺少優秀的女子,我這樣的人……終究是配不上殿下。”

“你是什麼樣的人?”

玄澈看著祁琬卿:“你就那麼愛他?忘不了他?他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放棄這裡的一切?”

祁琬卿眼眶微紅:“在我心裡,誰都比不上他。”

一句話,噎的玄澈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死死地攥著拳頭:“本殿再問你最後一遍,你是認真的嗎?”

祁琬卿垂下眼眸:“是。”

“你?”

“郡主,林公子暈過去了。”

鹿竹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祁琬卿猛地抬頭:“怎麼回事?”

祁琬卿說著就要出門,但剛邁了一步又回頭看玄澈:“殿下,我得過去看看。”

說完也不顧玄澈是否答應便抬步離開,玄澈雖然和祁琬卿之間鬧彆扭,但是分得清事情輕重。

祁琬卿離開,他也不能坐在這等著,於是也跟著出門:“本殿隨你一起過去。”

玄澈出門,隨即便朝著門口吩咐:“薛燃,找施文宣直接去郡主的院子。”

“是。”

玄澈和祁琬卿腳步匆匆地趕回院子裡,正巧遇到迎面而來的施文宣。

施文宣也是一臉正色:“師父千般囑咐不能讓人再惡化下去,怎麼會突然暈倒的?”

祁琬卿搖頭:“先進去看看吧。”

祁琬卿抬步要進門,卻被施文宣一把拉住手腕:“不行就再喂百毒丸,你不能再施針了。”

“我先看看。”

祁琬卿進門,玄澈看施文宣:“你方才說的什麼意思?為何不能再施針?”

施文宣面色擔憂地看著屋子裡的方向,然後回答玄澈的問題:“施針是需要耗費內力的,病人身上毒性越深,施針者就會越累。”

“內力?可是琬兒她……”

玄澈剛想說祁琬卿沒有武功也沒有內力,突然就想到薛焰跟他提起過祁琬卿在城門外遭到截殺那一次,祁琬卿好像……會武功,而且還不低。

玄澈腦海中轉了一瞬,然後回神看施文宣:“既是如此,那你不能去幫幫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