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澈愣了愣,突然想起祁琬卿剛回來的時候,對著他笑的那麼簡單純粹,可是他總是不理人。

後來經過救災一事,祁琬卿變了許多,當然,對他也跟從前不一樣了。

“那林家公子心裡念著琬兒,可琬兒現在卻避他如瘟神一般,這對他恢復不利,所以我方才與琬兒說了,讓她與林家公子好好談一次。”

玄澈的臉仍舊陰沉著,他不願意,他怎麼能願意?

那林墨看祁琬卿的眼神他見到過,他是男人,知道那眼神裡含著什麼樣的情緒。

“就……沒有其他辦法嗎?”

長公主抬眼看了看遠處拿著酒袋走過來的祁琬卿,然後搖了搖頭:“我與文宣仔細想過,可是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這件事情由琬兒去做是最好的。”

玄澈轉頭去看施文宣,施文宣也點了點頭。

腳步聲近了,三個人停止了談話。

“這是我和鹿竹釀的梨花釀,師兄嚐嚐?”

祁琬卿說著,拎過一個酒袋遞給施文宣。

手裡還有兩個,祁琬卿垂眸看了看,然後又拎出一個遞給玄澈:“殿下也嚐嚐?”

玄澈看了看酒袋,伸手接過。

祁琬卿手裡還剩一個酒袋,她腳步輕快地走到長公主身側坐下,仰頭喝了一口,然後把酒袋遞給長公主:“母親也嚐嚐。”

“呵,分給師兄一袋,夫君一袋,到母親這裡就喝你剩下的?”

玄澈手一頓,一雙眼睛盯著祁琬卿,可祁琬卿根本就沒看他。

長公主伸手接過酒袋然後放到自己另一邊:“母親不是告訴過你不許你多喝?喝一口嚐嚐鮮就得了。”

長公主也沒去碰那酒袋,而是在起身給施文宣送烤魚的時候,隨手就把酒袋扔給了玄澈。

然後自己把玄澈手裡那個換了出來。

祁琬卿在另一邊,手裡捏著一大捧野花編著花環,沒留意這邊的動作。

“母親,馬車上還有些吃的,我去拿過來。”

“去吧。”

祁琬卿起身離開,長公主看玄澈:“如果不放心到時候就跟著來吧,不過我倒是覺得那林家公子不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

“他敢?”

玄澈眼睛盯著祁琬卿,仰頭灌了一口酒。

長公主朝著玄澈的肩頭拍了拍:“不用太感謝我,我單純只是不想讓琬兒傷心,你不用懷疑她對你的心,她心裡從來就沒有過別人。”

長公主的話再一次戳了玄澈的心。

真的是這樣嗎?

他抬頭看祁琬卿,她的心裡……從來都沒有過別人?

——

三日後,林墨的身子大好了。

長公主說要帶他出去散散心,林墨本沒有什麼興致,可是林蓉蓉和林夫人都在林府,一日三次地往他房裡進,說的都是些讓他心煩的話。

於是想了想,還不如出去轉轉,也好清靜些。

林墨隨著長公主的馬車到了郊外,老遠就看到鹿竹在一處守著。

見了長公主他們,鹿竹迎過來:“殿下,郡主在後山,郡主交待說等您來了之後讓您帶著林公子去後山找她。”

林墨一愣:“郡主也在?”

果然,聽到祁琬卿也來了,林墨的臉上有了些活人該有的表情。

長公主轉身:“走吧,咱們去後山看看那丫頭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