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我父親會做出這種事情,便是當年那侍女的案子是個錯案,可我父親或許也是不知內情的。”

祁琬卿瞭然,原來這件事情林墨早就有懷疑,他從小跟在林義身邊,以他的聰敏應該早就看出來的。

難怪剛剛在書房的時候林義表現除了對林墨的提防。

“郡主,這件事情就讓我幫你們吧,我不為別的,只為要一個真相,既然郡主要查,那林家這邊我來查。”

祁琬卿想了想:“這件事我做不了主,我要回去問過殿下才行,只要殿下信了你便好。”

“那郡主呢?”

林墨脫口而出,他也不知道為何要如此問,她信不信自己又能怎樣?

祁琬卿笑:“這是你們林家的事情,我信不信有什麼打緊?”

言外之意,我只是個外人。

祁琬卿說著,朝著月亮看了看:“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我也該回了。”

林墨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心裡不舒服,但現在已經是半夜,兩個人如此在一起也屬實不妥,於是便轉身要走。

剛走了兩步他又回身:“那假卷宗……我已經放回原位了。”

祁琬卿點頭:“我知道。”

又知道?

林墨心裡煩躁,他越來越看不懂祁琬卿了,明明在這之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變成了這樣?

林墨離開之後,鹿竹才從遠處現身。

折騰了一晚上祁琬卿有些疲累:“我們回去吧。”

“是。”

“啪!”

溫潤的玉石棋子落到棋盤上,施文宣朝著玄澈挑了挑眉:“承讓。”

玄澈臉色黑的不行,第六次輸了棋局之後,終於一掃棋子,起身站到窗邊去吹風了。

心情煩躁的很,一顆心始終在嗓子眼懸著,想落都落不下來。

“擔心琬兒?”

玄澈眸子一動,沒說話。

誰擔心她,自作主張的丫頭。

“擔心就去看看,怕什麼?”

半晌,終於繃不住了。

“薛焰,你主子還在林府?”

薛焰早一步給玄澈送卷宗回來,鹿竹交待他不必再回去了,在府上等著就行,結果這會玄澈問。

薛焰眨了眨眼睛:“回殿下,郡主……”

玄澈轉眸看他,氣場冷的要命。

“不用擔心,這丫頭武功好得很,再說她是去了林府,不管怎樣還有林墨在,總會護住她的。”

“林墨?”

玄澈猛地轉過身:“本殿的女人用得著他來護?”

施文宣一頓,是了,他忽略了眼前這個人是個醋罈子的事實。

“孤男寡女的,成天這麼廝混在一起成何體統?”

施文宣看了看玄澈,臉上神情有些怪異。

“你那是什麼表情?”

施文宣嘬了嘬牙花子:“殿下,琬兒可是去幫您辦事的。”

“本殿用她了?她這麼擅做主張可有把本殿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