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錦盒祁琬卿放在了玄澈的床頭,眼下屋子裡漆黑一片,祁琬卿只能是小心地往床邊摸著。

然而就在她雙手觸到床邊那一剎那,突然一道掌風從身後襲來。

祁琬卿一側身,一個轉身便躲過了那人的攻擊,她心知定是玄澈的人,所以她沒有喊,但又不敢說明身份,她現在沒有內力,根本對不過幾招。

轉臉看向窗戶一邊,祁琬卿一個躍身就想跳窗逃跑,可人剛一躍起,腰間就被什麼東西纏住了,緊接著人騰空……

“哐當……”

祁琬卿被摔的腦子有些懵。

而此刻屏風後走出兩人,屋裡的燭火也被燃了起來。

然後……

祁琬卿懵,手中還握著長鞭的薛燃也懵了。

“郡、郡主?”

薛燃不敢抬頭去看玄澈,只在心裡慶幸自己剛剛沒有下狠手。

片刻,玄澈走過去把祁琬卿扶起來。

“你先出去。”

玄澈發話,薛燃施禮後離開。

祁琬卿身上的衣服雖是黑衣,但卻不是夜行衣,束腰把腰身襯得盈盈一握,而長髮也被她利落地束成高馬尾。

臉上沒有脂粉,在燈下一映,整個人又美又英氣。

這副景象看的玄澈心頭一動,但仍舊沉著臉:“長寧夜闖我太子府,可是要給本殿一個解釋?”

然而沒說話,她眉頭輕輕蹙著,剛剛摔那一下實在是疼,手在腰上揉著,但也沒有得到什麼緩解。

玄澈看到,轉身去櫃子裡翻出一個藥瓶:“過來擦藥。”

祁琬卿往床邊挪了一步:“嘶……”

玄澈有些擔心:“傷的很重?”

說著,他放下藥瓶走到祁琬卿身前,大手直接按在祁琬卿的後腰處。

“疼……”

祁琬卿眼裡泛出了淚花,整個人被玄澈按在懷裡,雙手也下意識地撲到他身上。

“現在知道疼了?胡鬧的時候怎麼沒想到?”

玄澈口中訓著,但手上的力道還是放輕了些。

“我……我不是胡鬧,我來找殿下的。”

“嗯?”

玄澈一臉詫異:“本殿還是第一次見到找人要大半夜翻窗的。”

祁琬卿疼的直冒汗,也沒心思和玄澈鬥嘴,只想找個地方靠一靠。

她腰疼的厲害,玄澈不敢抱她,揉了一會輕聲問她:“試試看能不能走。”

祁琬卿動了動,感覺比剛剛好多了。

被玄澈扶著趴到了床上,一瞬間心裡五味雜陳。

而這時玄澈思緒也飛的有些遠,一時間忘了手上的力道。

“嘶……疼……輕一些。”

玄澈無語:“不疼不長記性,看你下次還敢不敢胡鬧?”

祁琬卿委屈:“我都說了我沒有胡鬧。”

“沒胡鬧?所以大半夜穿夜行衣闖太子府?你這是嘲笑本殿防範能力不夠?”

“不是,我是真的有急事,又怕白天過來被人看到。”

聲音越來越小,玄澈的手也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