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是殿下的私事,不說與殿下聽倒也沒誰能聽了。”

施文宣挑眉,臉上的神情帶著些揶揄,看的玄澈想打人。

“私事?本殿還能有什麼私事,這些不過都是父皇母后安排好的,本殿只需要乖乖等著就好,大婚日子一到,本殿出席在典禮上,順著他們的意思娶了那皓月,便也就沒有本殿什麼事了。”

玄澈說的輕鬆,語氣也淡然,彷彿馬上要娶妻的不是他,而是一個與他無關的人。

“唉~”

施文宣一聲長嘆:“也罷,反正指婚聖旨已下,這件事情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

——

而此時的公主府裡,祁琬卿正對著剛送過來的舞衣發呆。

白浣目光落在舞衣上,轉頭問祁琬卿:“琬兒你會跳舞?”

祁琬卿一臉為難的望著白浣,抬手拉住他的衣袖:“師兄,咱們縹緲峰不是受人尊重說話很有分量嗎?”

白浣不解:“怎麼了?”

“那師兄可不可以……”

“當然不可以。”

長公主從外面走進來,她明白祁琬卿的意思,祁琬卿不想獻舞,也不想在眾人面前露面。

“琬兒,你既然已經回來了,這獻舞的事情就要去做。”

說著,長公主把舞衣取下來在祁琬卿身上比了比:“這舞衣是母親特意比著你的尺寸訂做,我琬兒穿了一定很好看。”

祁琬卿承認這舞衣確實很好看,可是……她還是很鬱悶。

選擇回到尚都城,是因為放心不下玄澈。

她本想著悄悄關注著就好,可誰知一回來就來了這麼大一個“驚喜”。

“琬兒你裝病躲著眾人已經很久了,這次難道還要繼續?”

長公主無情地戳穿了祁琬卿,祁琬卿眨了眨眼:“母親您都知道了?”

長公主輕嘆:“唉……你這丫頭。”

實在沒有辦法,祁琬卿既然選擇回來,便也只能認命,不知道為什麼,這皇帝好像故意跟她找茬一樣。

她想選擇躲著都不行。

獻舞?

獻什麼舞,再次回到尚都城本想安安分分,但還是要把她推到風口浪尖。

祁琬卿腦子裡想了想,還是乖乖接過舞衣去試穿。

片刻,她走出來,從長公主滿意的眼神和白浣驚豔的面色上就能看出,這舞衣很美,很適合她。

“琬兒,此次是大魏的國禮,既是國禮就必然要有‘祭祀舞’。”

祁琬卿還是要有些不高興:“女兒只是不懂,這尚都城貴女眾多,何故要讓我去跳?”

“‘祭祀舞’獻舞者必然是身份高貴,品貌皆端的未婚女子來完成,陛下擇了又擇,只有你最合適,況且你之前已經跳過舞,大家心中有數,所以這祭祀舞對你來說也不是難事。”

難事倒不是難事,祁琬卿只是有些懊惱,但到底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祭祀舞她會跳,上一世裡,為了討好玄璟她什麼都學了,可是如今,她不想跳。

這舞一跳,勢必又會出風頭,好多事情就不便去做了。

可又沒辦法,她如今雖是縹緲峰的人,但也是大魏郡主,如果她選擇一直留在縹緲峰不回來倒也不會有人逼她什麼,但如今她回來了,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選擇,也怪不得別人不是嗎?

祁琬卿逼著自己想通了事情,於是剩下的幾天便忙著練動作,修改舞衣。

幾日的時間過得飛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宮宴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