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1)(第2/1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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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秋心笑笑,然後反問道,“那七七為什麼每次都能找到師姐呢?”而後莫秋心牽著方七七,為她頭上拂去剛剛落下的花瓣。
方七七來了精神,神氣說道“那還不簡單,因為師父說師姐最喜歡梨花了,所以我每次都來梨園找師姐,每次都能找到。”接著方七七有些疑惑,抬頭看著莫秋心的眼睛,問道“師姐,你為什麼喜歡梨花呀?”
莫秋心被這個問題問的愣住了,她好像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是啊,為什麼呢?”
“逸軒哥哥。”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正趴在長滿青藤的牆頭呼喊著下面的少年。小女孩大約四五歲,臉上還略微帶著些嬰兒肥,秀氣的眉毛下有一雙晶亮的大眼睛,明淨清澈。
“青鸞,你怎麼。”底下的少年大約七八歲年紀,溫和清雋,雖年紀尚幼,但君子氣度已現,此時少年眉頭蹙緊,語氣帶著擔憂。
但少年話語還未說完,就被名喚青鸞的小姑娘打斷,“怎麼會在這裡是吧?我是偷偷跑出來的,誰讓父皇關我禁閉的。”青鸞好像想到了什麼令她不愉快的事,小嘴微微撅起。
“不是,我是問你為什麼又爬上了牆頭,還不趕快下來,若是被別人看到,陛下又要罰你。”少年嘆了口氣,真是不知該喜還是該憂。
“要我下來也不是不可以,逸軒哥哥你要回答我一個問題。”青鸞開始向少年討價還價,“為什麼在我關禁閉的時候你不來看我,一次也沒有?”青鸞看著下面眉目清俊,幹淨溫暖如梨花的少年委屈的控訴道,然後越說越委屈,眼眶也漸漸紅了。
少年看到此情形,有些慌了,但還是認真解釋道,“外臣未經昭許,不得深入內宮。”
“可是葉叔叔不是有通行令牌嗎?你就是不想來看我,對不對。”青鸞看著少年,眼睛裡流露出我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神采。
少年無奈的笑笑,已經知道這位小姑娘又在耍小脾氣了,“父親說我必須把《江南志》背出,才可以得到令牌。”說罷少年還舉了舉手中厚重的書籍,“現在可以下來了嗎?”
“可以是可以,不過,”青鸞眼中閃過狡黠,喊道“逸軒哥哥你一定要接住我。”然後話音未落便縱身一躍。嚇得少年趕忙丟下手中的書,快跑幾步,接住了從空中落下的身影。
終於,看著懷中的小姑娘安然,少年鬆了一口氣,隨即便皺起眉頭,“你不知道剛剛的行為有多危險嗎?怎麼這麼任性。”
“因為我知道逸軒哥哥一定會接住我的,逸軒哥哥是不會讓青鸞受一點傷害的,對不對。”青鸞沒有一絲恐慌,清澈的眼睛中溢位的只有滿滿的信任。
“青鸞,逸軒哥哥不會讓你受到一絲傷害,這是逸軒哥哥對你的承諾。”葉逸軒放下青鸞,承諾道,但話音一轉,“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逸軒哥哥不在你身邊呢,所以不可以拿自己犯險,知不知道。”少年真的是愁上心頭,點了點青鸞的鼻尖。
“知道了,逸軒哥哥,你真是越來越像太傅了。”青鸞語帶嫌棄。
隨後,青鸞好像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雙手叉腰,“葉逸軒,我喜歡你。”
“什麼?”葉逸軒愣住了。
“不對呀,你怎麼會是這個反應?”青鸞有些疑惑,又有些惱怒。
“小公主,這次又是跟誰學得?”葉逸軒本就聰慧,看這種情形,大概也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呵呵。”青鸞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心中已經將一個名叫秦灼的少年罵的狗血淋頭了。“逸軒哥哥,我跟秦灼說好了,絕對不會把他供出來的。”青鸞一副絕對不能供出同伴的義氣表情。
“嗯,我知道了,青鸞是一個講義氣的女孩子,所以逸軒哥哥不問了。”葉逸軒眼中含笑,梨窩淺淺,一陣梨花雨緩緩飄下,粉淡香清的梨花,幹淨溫暖的少年,就那樣不經意的驚豔了時光。
“師姐,你想好了嗎?快告訴我,你為什麼喜歡梨花呀?”一陣詢問聲打斷了莫秋心的回憶,莫秋心回神只見身邊的方七七一臉疑惑,還有些焦急。
莫秋心整好思緒,不禁笑笑,笑得溫雅,緩緩答道“因為曾經有一個像梨花般幹淨的少年,溫暖驚豔了時光。”
隨後莫秋心便起身離去,師父找她必有要事。
留下方七七疑惑不解,喊道,“師姐,什麼意思啊?”
作者有話要說: 剛開始寫文,有點生澀,諒解一下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如果說剛剛的梨花襯得蝴蝶谷好像還處於寒冬,那麼現在的蝴蝶谷就好像真正迎來了春天,入目無際的桃花,十裡桃林,僅留容一人的卵石小道,其兩旁的桃樹排列有序,桃花朵朵,粉嫩嬌豔,灼灼其華。
莫秋心順著小道,踏著滿地的桃花花瓣,來到桃林的盡頭,卻在盡頭三丈遠處停下,向立在盡頭的白衣女子行禮道:“師父。”
女子聽到聲音,輕輕轉身,在看到她的一瞬間,好像無際桃花的芳華都在她面前失色,一襲簡單的白裙,一頭如瀑的黑發,沒有一絲多餘,就是如此純粹的美。不僅是精緻的五官,更是那通身的風華,好似身處塵世又在塵世之外,就如同誤落塵間的九天玄女。
“秋心,十年了,你我之間的十年之約,你還是當年的答案嗎?”梓落看著眼前亭亭玉立的少女,眼中閃過感慨,但最終還是輕聲詢問道。
“是,還是當年的答案,不曾變過。於當年,我心中有太多的疑問,這些我要親自去尋求答案,所以,師父,我要出谷。”莫秋心看著眼前依舊美麗的梓落,心中不禁感慨,歲月對眼前的女子多了太多太多的偏愛,十年的光陰使自己從一個小女孩成長為十八歲的少女,卻沒有在眼前女子的身上留下一點點任何痕跡,時光甚至讓她多了一份只有歲月才能沉澱留下的美麗。
“秋心,凡事何苦執著於答案,有時,真相才往往最傷人。”梓落眼中閃過痛苦,很快掩去,“人間四月,芳菲已盡,但蝴蝶谷中的桃花才剛剛開放,你不再考慮了嗎?”梓落嘆了一口氣,伸手接住正落下的桃花,試圖勸說眼前倔強的少女。
“師父,桃花落了,自然有其他的花會代替它綻放。而我心中的疑惑,我若不解,便無人可替我去解。”莫秋心看著無邊的桃花輕聲答道,似說與梓落聽,又似說與自己聽。
“罷了,若你執意如此,我也無話可說。若你以後累了,記得回來,蝴蝶谷永遠是你的家,是你不變的避風港。”梓落知道其實她今日所言所做並不能阻止少女離去的腳步,但她還是想要試一試,她輕笑一聲,她也不過是痴人罷了,隨後梓落素手輕拍,原落在白裙的花瓣也紛紛落下,從懷中掏出一枚古樸的令牌,令牌由上好的梧桐木打造,正反兩面,正面刻印著一隻展翅高飛的金鳳凰,背面卻是一個飄逸的‘魅’字。
“師父,這金令這麼會在您手中?”莫秋心看到梓落手中的金令目露驚疑之色,因而詢問道。
“這是三年前你及笄之時,現任‘魅’的執令者送來的,這三年,為師一直為你保管,現在,也是該物歸原主了。”梓落看著莫秋心驚疑的眼神笑了笑,遂解釋道。
“那小桐,嗯,也就是現任‘魅’的執令者如今身處何方?”莫秋心眼中充滿懷唸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