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er否認的太過幹脆和決絕,讓我們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其他人有的是因為過於震驚和不可置信,也有像早就瞭解情況卻選擇作壁上觀的。我大概介於他們二者之間,雖然是對這樣的景象早有預料,卻沒有想到切嗣會在這種時候如此敏銳而不給雙方留後路,以至於繼承了他老爹遺願的archer快刀斬亂麻,在事情發展的更加複雜之前直接選擇了看似最妥當的一種處理方式。

——如果他從根本上否定了自己等於衛宮士郎,那麼在另一個世界裡面,過去發生的一切痛苦與恩怨就輕巧的變成了別人家的故事,與現在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關系。只要人類發揮出趨利避害的本能,就一定會贊成這樣簡單而效率的方法和平和沒有沖突的結果。

可是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是會這樣輕易妥協的型別。

“……你在胡說什麼啊!”最先反應過來的是伊莉雅斯菲爾。在這樣沒有聖杯戰爭的世界裡,雖然是比士郎年齡還要大的姐姐,但是受限於未成熟的肉體,在精神上依舊保留了孩子氣的一面。她站了起來噔噔噔跑到archer前面,叉著腰擺出媽媽教訓不聽話的孩子的表情來,“就算是成長經歷不一樣,就算是性格上有差異,就算是我們看到過不一樣的風景——我們認識計程車郎可能會長成各種各樣不同的樣子,但是叫做‘衛宮士郎’的archer以前也一定就是我們認識的衛宮士郎啊!”<101nove.her顯然不擅長面對這樣跟自己關系親密的小孩子,勉強繃住臉閉起一隻眼睛道:“什麼都不瞭解的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大話……我是誰,我來自哪裡,只有我本人才說的算吧?”<101nove.her!!!!”凜突然舉起手爆發出一聲怒吼。她也站了起來,卻沒有選擇走近,而是站在飯桌旁邊大喊,“archer你這次做的太過分了!!我要生氣了!”

“哈?大小姐又鬧什……”

“我以令咒命令你!給我安靜坐下來好好聽大家說話!”一道紅痕從凜的手上消失了。

“什麼居然還有令咒這種設定的嗎?”我驚訝的看了看她的手背,“幹得好凜,你要是不用令咒可能伊莉雅就要沖上去揍他了。”

伊莉雅怒氣沖沖伸出手揉亂了archer的頭發:“我也很生氣啊!士郎你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來。”archer很苦逼的被迫坐在廚房的地面上說不出話來,被伊莉雅把劉海放下來之後,卻發現明明是和紅發的衛宮士郎一模一樣的臉。

“……”凜愣了一下,本來還要斥責點什麼,卻說不出口,沉默了半天之後深吸一口氣,“啊啊我果然還是很生氣,但是他一臉毫不悔改的樣子,這種情況下只有打一頓才會有效果吧?”<101nove.her本來狹長的眼睛都瞪的滾圓,震驚的看著自己的aster可是卻無法出聲抗議。阿爾託莉雅·潘德拉貢一臉嚴肅的站起來:“正有此意,就讓我看看士郎你這麼多年在體術上有沒有進步。”archer反抗不能,掙紮著被saber拖了出去來到被月光浸染的清涼的院子裡面。

“出招吧士郎。”saber舉起劍,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白發青年。皎白的光輝灑在騎士王金色的發絲上,碧綠的瞳孔清澈的彷彿春天的湖水。她還穿著日常用的襯衫和短裙,但是在那樣凜然的氣勢與筆挺的身姿下,就如同從油畫裡走出來的將軍與帝王一般讓人不由自主的仰望與頂禮。

這樣如水的夜晚,就好似不知道多少年以前,二人初遇時的景象。

原來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而我竟然還有幸得以和故人相遇。<101nove.her不聲不響的握住近戰用的雙刀,擺出認真戰鬥的姿勢來。在他對面,騎士王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

然後eiya就被saber暴揍了一頓。

我:“……頭一次見到被sa101nove.her……”

天草站在我身邊,聞言感嘆道:“有些時候實力的強弱不能靠著職介來判斷,我也要以這次的事情為鑒在以後多加註意呢。”我斜了他一眼,這是想到了誰?某塞米拉米斯陛下嗎?果然是男人就是要勇於面對家暴咦)。<101nove.her氣喘籲籲灰頭土臉的大字型躺在地面上。saber舉著劍一臉很新奇的‘哇和士郎打架還挺帶感’的表情還想繼續,被男人無奈的伸出手擋住了。剛剛解禁的eiya‘嘶’了一聲,捂住自己被打成淤青的腰側:“好了好了saber我承認我是衛宮士郎行了吧!再打下去真的要出人命了!”

騎士王正直的看著他:“我才不是在公報私仇呢。只是作為騎士和王者一定要盡全力戰鬥,這是我的王道。”archer盯著她看了半天,微微垂下眼皮放棄似的一扯嘴角:“好吧,你說的算。”

saber卻沒有繼續下去,而是走到青年的身邊蹲了下來,觀賞藝術品一樣欣賞了半天,贊嘆道:“原來士郎長大以後是這個樣子的呢。會成為了不起的英雄啊。”<101nove.her抬起一隻胳膊擋住眼睛,悶聲說道:“算不上。只是個無名的普通英靈罷了。”

衛宮切嗣伸出手,輕輕拉起他的另一隻手,握在手心裡:“那你小時候和我定下的約定還算數嗎?”

“……”

“啊……”男人沉默了一會,聲音發啞,“我大概,已經成為了正義的夥伴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