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陷入了深深的沉默當中。

這要我怎麼說??你指著的是作為此世之惡被召喚出來的反英雄、汙染了大聖杯的罪魁禍首。他旁邊的站著的是聖女貞德,作為另一個平行世界中不同世界線上面的聖杯戰爭的中立調停第十五位從者被召喚,是聖杯戰爭的絕對管理者。聖女貞德旁邊是法國元帥吉爾·德·萊斯在英法百年戰爭貞德被處死後,在特異點由滿腔仇恨向著聖杯許願而得到的貞德·ater,與本體性格完全不同的龍之魔女。

黑貞的旁邊是月球歷史上真實存在的一位鼎鼎有名的複仇者,其經歷被大仲馬寫成不朽的著作萬人傳唱。而本人實際上並不完全是名為埃德蒙·唐泰斯的馬賽的水手,其乃是作為“複仇鬼的偶像”而從未舍棄惡性的avenger巖窟王現身於世。

最後是拎著安哥拉·縵紐的天草四郎時貞。這位的經歷更為複雜,其出現的歷史可以追溯到第三次聖杯戰爭,和愛因茲貝倫家有著非常深厚的、難以磨滅的聯系。受肉之後被言峰璃正以養子的身份收養,又名“言峰四郎”,願望是透過聖杯實現‘全人類救濟’,是fateapocrypha世界線中最大的幕後黑手。

是的你沒聽錯,你老婆家是又搞事的源頭,而後聖堂教會將其發揚光大,這麼看來這兩夥勢力還真的有緣。不管是哪個世界線都彷彿為毀滅世界貢獻出了一份力量。

但是這句話我又不能夠直接懟到衛宮切嗣臉上,他歲數不小了還在為了養家餬口進行高強度的工作,這萬一受刺激一下子不行了人家上有老下有小的我上哪說理去?

於是我只好斟酌著說道:“這群人麼,都是我們迦勒底天文臺的有力支柱。”

——雖然這取決於我能不能順利白嫖或者抽卡抽到,但是人總要有夢想。而且我又沒有說什麼時候的事,說不定是在一百年之後下下下下任所長就抽到了呢。

還有安哥拉·縵紐,別以為你閉上眼睛我就看不見你,現在還他媽是黃昏時間,夕陽下就數你最突兀了。

我用眼神警告小安不要亂跑,然後盡量展現出自己的無害,露出無辜的微笑來:“衛宮前輩很久不見了,要不要來吃一頓晚飯?士郎很想你。”

切嗣不為所動,一直伸胳膊舉著槍也不嫌累,很固執的緊盯著幾個avenger:“在你證明他們無害之前我不能任由你繼續呆在……”

“衛宮切嗣,我覺得在聖杯已經被毀滅,而雙方從者數量差不多的情況下,你沒有必要這麼緊張。”言峰綺禮估計是神父當久了,說出來的話讓人覺得迷之可信,“臨京川說得對,你這麼久不回冬木一趟,士郎一個人在家過得很辛苦。難得都進了家門,不吃一頓晚飯說不過去吧?”

……你以為這是因為誰啊!

切嗣的臉上一瞬間明晃晃的擺出了這句話。他本來是一臉你們給我滾出我家大門的表情,結果在言峰綺禮說完之後,他意識到這裡除了我們還有別人在。我立刻眼尖的發現他繃緊肌肉一副要溜的樣子,這究竟是多麼深重的心理陰影啊!

我一方面打算慢慢解釋給自己洗白,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切嗣難得回來一次,就算士郎不說,我也清楚他其實很希望能和自己的老爹好好聊聊。所以我在發現他打算腳底抹油之後飛快的喊:“攔住他!”

兩個ruer站在原地看著小安,伯爵和黑貞應聲而動獰笑著沖了上去。衛宮切嗣嚇得條件反射拔腿就跑,我們眼睜睜的看著一群人在不大的院子裡你追我趕,而且從我方的兩個avenger陰冷愉悅的神情上面看——我們妥妥的反派,沒跑了。

我真的覺得沒臉見人,捂著臉背對著這一幕假裝看不見。

士郎站在我身邊無語的看著我:“……我老爹是無辜的,你能不能讓你那兩個從者寶具下留人。”

我於是捂著眼睛背對著他們大喊:“貞德·ater醬和伯爵!留活口!”

“瞭解!aster!”

“……”

我怎麼覺得麻婆神父看上去好像還躍躍欲試……

最後衛宮切嗣被五花大綁用的是伯爵的多功能鬥篷)蹂|躪一番,悽悽慘慘衣衫不整的和我們一起坐在了客廳裡面,顏面全無。

遠坂時臣也不管過去的恩怨了,好聲好氣的上去安慰。我覺得他簡直鬆了一口氣,因為在場終於有比他還慘的人出現了——還是被自己養子親眼看著的。

“喲西,”養子衛宮士郎很高興的一拍手,“我還叫了伊莉雅,她一會就過來。還有老虎和庫丘林……這麼多人的話,我們今晚吃火鍋吧!正好家裡有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