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您了。”

三樓,許瓏川又接到電話。

“到哪兒了你?”

“房間門口。”

對面沉默。

“十五分鐘走到門口,別跟我說你飆車前還給自己化個妝。”

許瓏川隨手拋下鑰匙,語氣輕快道:“別提了,剛到車庫又撞上我姐,說什麼都不讓我去,唉,沒辦法。”

“你姐?你哪個姐?”

“許川錦唄。”

說話的人又短暫地沉默了一瞬,怒道:“許瓏川你腦子短路了!這麼多年就沒聽你叫過她一聲姐,現在你倒認起親來了?什麼毛病。”

“就是,她連許家人都不算,一個假千金罷了,你這麼聽起她的話幹什麼,為了個外人放兄弟們鴿子,別說我認識你。”

聽筒裡的呼吸驟然停滯,兩秒後,帶著冷意的警告傳出:“李文安,許家宴會那天,許川錦的身份公佈得還不夠明確?需不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她是我二姐。”

鬨笑聲漸漸低下來,電話那頭的人都被許瓏川突然而來的怒氣打懵。

之前說話的人連忙出聲打圓場:“行了行了,他不來就算了,免得裴阿姨回頭找我們麻煩,咱哥幾個玩兒。不說了瓏川,先掛了。”

電話結束通話,幾個公子哥站在冷風中大眼瞪小眼。

李文安終於回過神,罵道:“不是,我踏馬招他惹他了,沖我發什麼火啊他。”

“誰讓你說人二姐是外人,還說連許家人都不算。”

李文安:“我說錯了?那不就是個假千金,誰不知道許家借兩個女兒搏名聲,他們能說我不能說?”

打電話的男生收起手機,斜睨他一眼道:“能說你也不能當著面說,什麼蠢貨腦子。”

“我靠單雲洲,你也罵老子?”

單雲洲懶得理他,奇怪道:“不過許瓏川是有點不對勁,咱幾個一起長大,你們什麼時候聽他叫過許川錦姐姐?”

幾人搖頭,“真沒聽過。”

李文安嘲諷:“所以我說他有病。宴會那天還記得吧,看許川錦栽進倉庫他趕著就去嘲笑人家了,這才過了幾天,一扭臉管人叫姐了。”

單雲洲琢磨了幾秒,突然道:“他不會是故意說去嘲笑許川錦,其實是去救人吧?”

眾人驚訝過後,都覺得很有道理。

“有可能,後來倉庫院子動靜鬧挺大的,是他砸門救人呢吧?”

“我聽說,許二小姐因為倉庫那事,拿了長旭百分之三的股份,許瓏川不是摻和了一腳,把真千金給出賣了吧?”

“我去,真要這樣,這小子戲演得可以啊,這麼多年,愣是沒讓我們看出來他這麼稀罕那假千金。”

李文安聽了半晌,五官扭曲地喃喃:“不是,這他媽又來個衛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