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章

◎妖王真身◎

季言玉站在雪華池的洞府門口,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雪華池讓他進去。雖說雪華池正在閉關,但是並沒有宣佈閉死關,也就是說有重要的事情是可以求見的。

他又說了一遍:“弟子獲得了一株緣生,想要獻給師尊。”

一開始他並沒有直說求見雪華池的目的,只是簡單地求見,裡面的人並沒有答應見他,得到的回複是很簡短的兩個字:不見。

於是他直接說出了求見雪華池的目的,等到現在也沒有得到回複,便再說了一遍。

他是午後趕回宗門的,一回來就來求見雪華池,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快一個時辰。他再次說了一遍之後,沒有再等待,緊接著說道:“若是師尊不需要,弟子這便離開。”禮物送不出去,沒有硬送的道理。

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後,裡面傳出了雪華池的聲音,一個簡短地“滾”字。

季言玉:“……”行吧,是他一廂情願。

雪華池是知道緣生的效用的,正是因為知道才覺得季言玉是在騙他。他都沒有辦法得到的秘寶,季言玉從哪獲得?肯定是想見他編造出來的假話。將死之人,他不想再多看一眼。算算日子,季言玉頂多還有半年好活。

季言玉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想要將裝有緣生的盒子藏在房樑上的暗格裡。

在房樑上藏著的宰父承基:“……”

季言玉躍上房梁,和宰父承基來了一個四目相對,默默地將盒子放進了儲物袋中。

“妖王?”季言玉不是很確定地道。房樑上的人一頭飄逸的紅色長發,紅眉大眼,十分符合書中描述的宰父承基的形象。宰父承基的原形是一隻白色的九尾靈狐,耳朵尖和尾巴尖以及額頭上有一撮紅毛。

宰父承基十分的震驚,他的畫像都傳到修真界了?

季言玉見宰父承基這個反應,知道是自己說對了,問道:“妖王殿下潛入我的住處做什麼?”

宰父承基本就想招攬季言玉,在季言玉即將發現他的時候並沒有選擇繼續隱藏,說道:“我來是想告訴你一件對你來說十分重要的事情,深海玄龜的龜甲煞氣極重,戴久了傷身。若是天天都戴著,以你的修為,活不過十年。”

見季言玉明顯不信,他又說道:“我看你戴了有些年頭了,你是不是會感覺到胸口疼?那就對了,就是龜甲造成的。”

季言玉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戴了龜甲,還戴了有些年頭?”

“不是,你的關注點怎麼是這個?胸口疼不疼你不知道啊,關鍵是先把這龜甲給摘了。”宰父承基有點不理解季言玉的腦迴路,怎麼就抓不住重點呢?

季言玉前去開啟房門,做了個送客的手勢:“不說,那就請便吧。”

宰父承基不想出賣老朋友,又想拉攏季言玉,十分的糾結,在看到季言玉串葫蘆的繩子時,靈光一閃,說道:“我看你用來串葫蘆的繩子老舊,想必是有些年頭了,猜的。”

季言玉勉強信了,說道:“多謝告知,我自有取捨。”

宰父承基怕季言玉就這麼死了,猶豫要不要直接動手擊碎龜甲,就怕這樣會把季言玉給得罪死,無奈地道:“話已經帶到,我告辭了。”他換個地方藏起來。

季言玉目送宰父承基離開,十分意外宰父承基會特意跑來與他說這個。

原本他是不信的,但是聽宰父承基說戴著龜甲會造成胸口疼,而他以前確實是胸口疼,有點相信了。事實如何,還得驗證一下。他摘了雪華池送給他的藥囊,丟到了遠處。

藥囊裡的藥有十多種,藥效只能維持一個月。每隔一個月他都去宗門外的藥堂換一次藥,才能有效果。

這些藥材不便宜,但對他來說也不貴。

他將藥囊扔了之後,並沒有摘掉裝有龜甲的葫蘆。三天後,他在教導徒弟修煉之時,胸口劇烈地疼了起來。他一手捂住胸口,一手將胸前掛著的葫蘆給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