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行秋同樣不解,問道:“你幹什麼?”

季言玉反問道:“你沒有看出來嗎?底下這個陣法不能簡單地破除。不事先做好準備,陣法一破,佈下陣法的人就能輕易地追蹤到破陣之人。”

精確到座標了,打不過的話,跑都沒法跑,如跗骨之蛆般甩不掉。

蘇行秋知道布陣的人不過是幾個元嬰期的魔修,並不如何重視,不在意地說道:“這樣豈不是更好?引出布陣之人,我們將其解決了不就行了?”

幾個元嬰期的魔修而已,用得著這樣重視?

那幾個魔修的暗算手段他上輩子都聽陸彥君說過了,只要促成季言玉被魔修暗算就行。他再上前補刀,屆時就說季言玉是一時不察中了魔修暗算,不幸死於魔修之手。

而後,他再解決掉那幾個魔修,帶著歷練的眾人回到宗門。

“倒也不用這樣……”季言玉不知道布陣之人的修為如何,不想師侄們冒險,“陣法一破,布陣之人就能察覺,自然會過來檢視。”

蘇行秋一想也是。

季言玉下了靈舟,來到了幾個師侄的身邊,正要說明緣由。

裴玉泉心中不滿,還不待季言玉開口,率先問道:“師叔,您為何阻擾我和師弟們破除這個邪陣?雖然帶隊之人不能輕易插手,但是這個邪陣很明顯不是築基期的師弟們能發現的了的。”

聽聞這位季師叔時常虐待徒弟,沒有想到連對凡人的憐憫之心都無,阻攔他們救下這裡的村民。

其他幾人也附和道:“是啊,為什麼?”

季言玉抬手示意眾人安靜,而後說道:“我問你們,這陣法,你們誰能夠單獨破除?”

幾人對望一眼,沒有一個人做到,都搖搖頭。

季言玉恨鐵不成鋼地道:“宗門的陣法課你們沒有用心學?知道了陣眼所在,但是一個人無法破陣,就說明布陣之人的修為要比破陣之人的修為高出許多,最好不要嘗試破陣。”

有人小聲嘀咕:“當然知道,這不是有師伯和師叔在嘛。”

裴玉泉正義凜然地道:“這事被我們撞見了,總不能坐視不管吧?村裡那麼多村民都被這魔氣籠罩,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這話說的大義凜然,聽的人熱血沸騰。

季言玉說道:“你們是出來歷練的,不是出來送死的。遇到處理不了的事情,應該盡快傳信回宗門。剛才那位說的對,這裡還有我和蘇峰主,怎麼不見你們來通報一聲,就自己嘗試破陣?”

幾人都低下了頭,是他們太心急了,不顧潛在的危險,想要強行破陣。

季言玉想著是帶人出來歷練的,想要傳道受業解惑的師癮又犯了,也不管這些人是不是他的徒弟,開始教他們如何做好破陣前的準備。

這個簡單,只是防追蹤而已。

幾人學的認真,不多時就學會了,本以為這次下山只是看著師弟們歷練,沒想到還能夠學到東西,感嘆這一趟真是不虛此行,一個個躍躍欲試,想要再次破陣。

但是沒有被允許。

季言玉在靈舟上時看不真切,此刻發覺了不對,面色凝重,說道:“你們去把村裡的同門都帶到靈舟上去,離開這裡,去最近的城鎮落腳。”

裴玉泉問道:“那這邪陣?”這是不用他們破陣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