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江山與美人,只擇其一,選何處之?

然後顧之綰的視線從灰色移動到那棵樹上,緩緩笑開。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陸西丞為魚,現代的金錢地位則是熊掌。

而她喜歡吃魚。

顧之綰仍然沒有從選擇從窗至再下去的那條路,她與之前一樣,選了隱秘小道,向那口井的方向走去。

在她行動之時,陸西丞立刻遠遠地跟在了她的身後。

顧之綰還未走到那個地方,便遠遠看見老頭站在古井的旁邊看著她,他的嘴邊帶著一種篤定的笑容。

她走過去,老頭問:“你是跳還是不跳?”

顧之綰笑了笑,“我不跳,我選擇留在這裡。”

老頭嘴邊的笑容一瞬間凝固,他的表情變得驚訝起來,“你你不後悔?一旦選擇留在這裡,你在千年後的金錢和地位就全部離你遠去。”

顧之綰不以為然地說,“那些錢要了也沒用,古代用不了未來的錢。”

老頭的嘴角抽了抽,接著最後問了一句,“地位也不要了?”

“不要了,拜拜了,再也不見!”

顧之綰痛痛快快地說完,旋即想要轉身離開,就在此時,老頭突然用勁拉了她一把,眼見她即將摔落一旁的古井之時,月白色的身影立刻衝了出來把她拉住了。

陸西丞擋在她的面前,冷冷地看著那個老頭,“你想幹什麼?”

老頭的神情十分淡定,“我不想幹什麼,這是她的選擇,我只不過是覺得你看戲看得夠久了,該出來了。”

感受到身後火辣辣的視線,陸西丞感覺有些尷尬。

老頭又說,“一想到我說了這麼多卻是給你們做了嫁衣,我就非常不開心,就是要嚇嚇你們。”

他快速說完這句話立刻騰騰騰跑路了。

好了,終於拜拜了,終於不用再變相地吃狗糧了。

再見。

再也不見。

陸西丞和顧之綰看著他的背影:“.....”

沉默了一會兒,她抬頭看著他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陸西丞摸了摸鼻子,“本大王是碰巧路過。”

她略眯著眼斜看他,“說實話。”

“好吧,從你第一次和那個老頭見面,本大王就在了。”

即使一切已經塵埃落定,他說這話的時候,顧之綰仍然能夠感覺到他略微低迷的情緒。

“大王害怕的話,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

陸西丞的神色顯得有些委屈,“你為什麼不跟本大王解釋。”

顧之綰抱住他,“我原是想把事情給暗地解決了,不讓大王知道的,”隨即她將頭靠在他的胸膛上,“不好意思,沒有把這件事情解決好,讓大王不安了。”

陸西丞緊緊地回抱住她,他的心中暖暖的,大約就是“今生得她,何其有幸”的感覺。

良久,他輕聲道:“阿綰,我們成親吧。”

顧之綰緩緩笑了起來,然後她微用力掙脫他的懷抱,在陸西丞疑惑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對他行了一個之前無聊的時候跟碧螺學的標準的禮,低下頭道:“遵命,我的大王。”

陸西丞看著她,伸出雙手將她扶起,也低聲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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