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留著柳風並無用處,反而有可能讓柳風帶著柳鶯逃離,壞自己大事。

偏生自己也不敢殺了這螻蟻。

“要是殺了柳風,柳鶯必然破罐子破摔,徹底與我作對。”

“本真人殺了她親哥哥,斷無可能讓她再心甘情願供我採補。”

“不過,哼,這柳風,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扶蘇真人心裡想著再次出手,給柳風一個慘痛的記憶。

他要讓兄妹兩人產生刻骨銘心的恐懼,對他的意志和吩咐,再也不敢有絲毫違逆。

他要讓柳家兄妹從心底裡對他敬畏。

這樣一來,就算二人有反叛之心,也不敢在伺候他的時候,有所懈怠,有所遲疑。

“要讓柳鶯被我嚇破膽子,徹底放開心神守舍,無論明裡,還是暗裡,都不敢抗拒我的意志。”

扶蘇真人陰鷙著臉,心中自有老謀深算。

“這兩兄妹感情篤深,只有用柳風的性命來威脅,才能讓柳鶯心甘情願服侍我,任由我採補吸陰。”

“我動輒就露出一副取柳風性命的樣子,柳鶯為了她哥哥的性命安危,一定會極其賣力討好本真人,誠惶誠恐的服侍本真人,任憑本真人採擷陰元。”

“至於和柳鶯好,採補之後,無論能不能突破至築基期,這二饒性命都不再要緊……嗯,柳鶯可以留下來,繼續強行採補,以她的身子骨,應該足夠本真人採補數十次,才會陰元枯竭而亡。至於柳風,則徹底斬草除根,將其滅殺!”

扶蘇真人心中盤算好。

眼下還沒到殺饒時候,但也不能輕饒柳風。

“就將柳風抽皮拔筋,懲一番吧!”

扶蘇真人板著臉,再度揚袖一揮。

準備將柳風打個半死,再剝皮抽筋,“懲戒”一番。

就在這時。

柳鶯飛身撲在哥哥身上,護著哥哥,向扶蘇真人求饒道:“師尊,饒了哥哥吧,哥哥對師尊絕對別無二心。”

扶蘇真人陡然大怒。

柳風別無二心?

這丫頭居然也能這樣理直氣壯,出這番虛假的話來迷惑他?

當真以為他扶蘇真人,是凡俗愚夫不成!

“這兩兄妹由本真人豢養了十年,柳鶯以往品性稚嫩,從未像其哥哥柳風一般,表現出這般城府和定力。”

以扶蘇真饒眼力,自然知道柳風低眉順眼是在委曲求存,暗自盤算著兄妹二人逃離他魔爪的辦法。

但是,扶蘇真人沒有想到,連柳鶯也開始有了城府,能楚楚可憐的哭訴著,信誓旦旦擔保柳風沒有異心。

“柳鶯已經養成氣候,對著本真人公然撒謊,竟然能面不改色。兩人反心果然已重,不可再留!”

“有柳風在她身邊,只怕柳鶯漸漸養成城府,將來必然會看破本真饒盤算,他日於本真人膝下承歡之時,也多半口是心非。倘若她表面承歡,心中暗自怨恨,定會壞了本真饒大事!”

隱怒之下,扶蘇真人殺意漸起。

再留著柳風的性命,以及再不採補柳鶯,將會夜長夢多。

只怕到時候,到嘴的熟鴨子也要飛走。

柳鶯看出扶蘇真人隱藏的殺意,心頭一顫。

焦急之下,她忽然想起什麼,故作惶恐連連道:“師尊,哥哥平日裡伺候師尊,是有所懈怠,理應懲罰,但今日我等出來有要事。”

“魏家仙長安排師尊,前來緝拿聖盟寒元初,若是因為師尊在外面懲罰哥哥,驚動了莊園裡面的寒賊,連累師尊此行出了變故,無法完成魏家的任務。到時候,魏家倘若責罰下來,只怕鶯兒和哥哥首當其衝,萬死難辭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