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盤襄(第1/2頁)

時間到了。

這枚域界界胚的壁膜變薄，諸萬界的道力量開始滲透。

作為先地而生的先神靈，界胚中那道身影漸漸甦醒。

“呼~”

這尊頂立地的雄偉身影，從沉睡中醒來，睜開乾淨清澈的雙眼，卻一臉迷茫。

他雙眸如太陽星，太陰星，璀璨的光芒比普通的太陽月亮強上無窮倍。

他低著頭，望著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迷茫於自己的存在。

吼~

他發出怒吼一聲，震盪著無窮混沌氣。

“我是誰？”

“我從哪裡來？”

“我要到哪裡去？”

這三道問讓整個界胚都微微震動，混沌氣浪衝擊著界壁薄膜。

他的聲音中，透著無人能體會的悲愴。

先地而生，先萬物而長，無父無母，孤獨如斯。

就在這時。

他身前亮起一點渺茫的金色光點。

清朗溫雅的聲音從金光中傳出。

“你是盤氏古神‘襄’。”

“作為擁有盤族血脈的古神，你的職責便是開闢地，而後化墟而去。”

聽到這道玄而又玄的聲音，盤襄就像聽到大道化身親言。

他禁不住低下頭，神色帶著崇敬和迷茫，望著金色光芒中的渺身影，他喃喃道：“吾名為‘盤襄’？盤氏古神和盤族，是何物？我從何而來？何為化墟？”

金色光芒中傳出良師循循善誘般的聲音，溫雅中正的道：“我曾觀數十尊盤神開闢地，探究過你等的來歷，但也不知道你們盤氏古神的根腳，你們應該來自祖盤古開闢的，一方不存在的世界。”

“盤氏古神，皆出自此界。除卻三大祖之外，無論是諸、萬界、域界，每一個新的世界誕生，基本上都是由你們盤氏所開闢。”

“開闢地之後，你們便會徹底消散在世間，不存在任何痕跡，不留下任何因果，你們就像遁去的一，了無痕跡。不過，你們更像是遁去的一所衍生的產物。”

金色光芒中的身影所言，讓盤襄心神大震，不甘道：“地為何物？既由我開闢地，但地又不存在我的痕跡，無人敬我盤襄，我為何還要開這地？”

“也不是沒有人知道你們的存在。”金光中的身影傳出嘆息，“窺視著時間的古老巨頭，如果注意到開闢地的盤神，自然會知道簇為你所開。但如果沒人看到你的出現，那待你歸墟消散，自然不會在地間留下任何痕跡。所以，盤氏開闢地的傳，在後人眼中永遠也是傳。”

“那你為何知道這麼多？”盤襄甕聲甕氣問道。

“我？”

金光斂去，浮出一位身穿金衣的逍遙散人，年紀卻不大，看上去像是個少年。

正是寒辰。

寒辰稍作沉吟，然後抬頭看著偉岸無邊的盤襄，道：“其一，界胚孕育的時候，堅實的界壁可以隔絕諸神佛的耳目，但瞞不過我的眼睛。”

“其二，正因為連我也找不到你們盤氏的根腳，所以對你們極為好奇，留意過你們族人很多次。”

“其三，此次你的出現，與我一位故友有關，他名為盤荒，你可有印象？”

聽到這個名字，盤襄臉上微微一怔，道：“我似乎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

寒辰淡淡一笑，道：“盤荒是唯一一位，未曾開闢地而消遁的盤神，當初是我阻攔他開，點醒他的真靈，讓他安然回到那個不存於世的世界。作為回報，他會為我挑選一位傑出的盤神，按我的要求，為我開闢一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