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拜了一個名叫‘寒元初’的師傅,她反而釋然放鬆。

“不過,習武終究不是正途,這年頭,哪裡還能隨便喊打喊殺。”

坐在車上,方一茹心中搖頭。

“寒辰這傻孩子,一定是想透過武道,拿回寒家昔日的榮耀。”

“不過,聽說練武過剛,會折壽損陽。”

武功從來都不是強身健體的良方。

能強身健體的,都不是真正的武藝,而是一些花架子。

自古以來,真正武藝高強的武者,又有哪個能安享晚年。

哪一個不是習武耗費氣血,損耗壽命,晚年落得一身病痛。

“而且,練武太危險了。”

俗話說的好,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既然習武,自然少不了和別人交手。

像方一茹這樣商場女強人,即便經歷再多的大風大浪,最壞的結果不過是破產。

但是,練武則不一樣。

和別人交手,一旦出了些差錯,輕則傷筋動骨,重則癱瘓殘廢,危及性命。

“不能讓寒辰這孩子,一頭扎進這裡面來。”

方一茹心裡面想了很多,打定注意要勸寒辰棄武從商,走到正路上面來。

“方家年會的時候,也該好好跟父親談談了。”

不管怎樣,寒辰都是方老爺子的嫡親外孫,方一茹覺得自己該為了寒辰的未來,和父親好好談一談。

必要的時候,只怕也是需要一些委屈和妥協。

想到這裡,方一茹嘆了口氣,轉頭望向寒辰。

“寒辰,下午我們就回到方家,到時候,見到你的外祖父,和你那些舅舅、阿姨,如果他們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這一次,柳菲菲倒是坐在了副駕駛位置上,留下寒辰和方一茹兩母子坐在後排座位。

寒辰聽到母親的話,臉色平靜,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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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一茹擰著眉頭,嘆氣道:“你那幾個舅舅、表兄弟姐妹們說幾句擠兌的話,也不打緊,畢竟你身上還是留著一半方家血,都是血脈至親,外甥跟舅舅的關係親的很,不會真的害人。”

聽到這裡,寒辰忍不住嘴角微冷,低垂著眼簾,眼底閃過一絲寒意。

不會真的害人?

血脈關係真的很親?

寒辰不作表示,母親倒又唸叨著:“他們說兩句難聽的話,總是避免不了,但是也不打緊,你忍一忍,不要放在心上就好。”

淺淺提了兩句,方一茹沒有鄭重其詞,沒有再多加強調。

即便兒子將來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但在她的潛意識裡,還是以為在自己旁邊的,是當初的那個兒子。

性格內向,孤僻沉默,乖巧懂事的兒子。

更甚至,寒辰的父親寒嘯山,當年性情也是溫潤如玉,溫順如綿羊,踏實老好人一樣,受到怎樣的擠兌,都不會面紅耳赤跟方家人對罵。